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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孫雪吃完了飯,接了話,「你們哥倆兒感情真好。」
「他們都那麼說。」沈行春說。
沈行春又跟孫雪說了點別的,都是關於他跟安圓的。
安圓抱著孩子圍著沈行春身邊走來走去,耳朵支稜著,很認真的聽著沈行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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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梅是吊瓶掛完,醫生進來拔針的時候醒的,她醒了之後明顯還有點恍惚,看著沈行春還在,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嘴裡含含糊糊的問了幾句,直到孫雪說大春還在之後她才笑了。
拔完針之後醫生讓他們回去:「家屬直接帶著病人回家吧,不用住了。」
孫雪走到醫生身邊問:「醫生,不是說還得住幾天嗎?」
「不用住了,」醫生看了看病床上已經醒了的張梅,又轉頭跟孫雪說:「家屬跟我出來一趟吧。」
沈行春跟著孫雪一起出去的,醫生沒拐彎抹角,說的很直接:「病人不用住院了,住也沒什麼用了,只能打個止疼針,我給你們開點止疼藥回去吃吧,病人的具體情況我相信你們家屬應該也清楚了,回家之後想吃點啥吃點啥吧。」
孫雪沒忍住,一下子哭出了聲,「醫生,大概還有多久啊?」
醫生想了想問:「病人之前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好啊?」
孫雪點點頭,「一個星期前不太好,疼得厲害,前幾天稍微好點,我還以為好了呢。」
「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家屬提前做下準備吧,可能就這幾天的事兒了。」
張梅一聽不用住院了,當然是樂意的,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不願意再花冤枉錢,沈行春跟孫雪進門的時候她手還捂著劇疼的肚子,嘴裡說著不治了,想回家。
安圓晚上跟沈行春睡一個屋,屋子不大,窗戶也很小,開到最大也還是悶熱得厲害,外面黑幕一般,沒有星星月亮,更沒有一點涼風吹進來。
安圓感覺到沈行春在不停地翻身,開口問:「哥,睡不著嗎?」
「嗯,有點。」
安圓翻了個身,問沈行春:「出院之前醫生叫你們出去說什麼了?」
「說我媽狀態不太好,醫生說讓家屬做好準備,就這幾天了。」
窗外不遠處的池塘裡蛙鳴陣陣,不間斷,給本就不透氣的小屋又加了幾分悶燥,安圓聽著沈行春話音落下之後的那點輕輕謂嘆聲。
他又往沈行春身邊挪了挪,抬手搭在他肚子上,安撫性地一下下拍著。
「我也沒有媽媽,我從小就沒見過我媽什麼樣,家裡也沒有照片,我爸說她死的很早,也沒留下什麼照片,我以前總是做夢,但夢裡媽媽的臉很模糊,但我猜她跟我應該很像,因為我跟爸爸像的只有鼻子,還有耳朵。」
安圓的聲音很輕很小,但在蛙鳴聲裡卻顯得很清亮,「春哥,我沒媽媽,但是我有爸爸,等爸爸回來之後,我把爸爸分給春哥,我有的全都給你……」
第38章 我們射飛鏢決定
飛鏢盤成了我跟春哥走進死衚衕,無法進行選擇時的第三種決策手段,後來的我對它又愛又恨。
——安圓日記
第二天孫洪偉跟盧德明都回來了,孫洪偉排行老三,在沈行春出生沒多久就出去打工了,直到最後沈行春被送走,也只是見過幾面而已,沈行春對他這個三哥更是沒有印象。
孫洪偉憨厚老實,話不多,他在電話裡已經聽孫雪提過,所以見到沈行春之後沒有驚訝,只是問了問沈行春這些年的情況,之後就一直低著頭守在張梅床頭,扇風倒水。
五姐夫盧德明話多一點,認識的人也多,喪葬用品都是他跑來跑去的準備,對孫雪跟孩子也很好,看得出是個踏實肯乾的人。
張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