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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所有人都異常重視《熔金時刻》這個遊戲專案。
恨不能把她當成溫室嬌弱的花朵,用個大玻璃罩扣上好好護著。
伊採只想說,大可不必。
姜夭漫照顧她先吃飯,說:「鍾以青這個老闆,比我想像中的靠譜多了。」
伊採:「你想像中的?什麼樣子?」
姜夭漫:「現在的年輕人,自主創業都是東一頭西一頭的,熱情永遠大過籌謀,就好比當初蘭亭的那誰,我來之前,都做好焦頭爛額的準備了。」
伊採笑了笑,說:「這一次,我們都不是從零開始,人在根基在,就當是回新手村練小號。」她看得通透:「鍾以青是個非常合適當老闆的人,有他在,我們都可以放心。」
不像當年剛出校園時候的懵懂,以及周圍的明槍暗箭和風雨飄搖。
伊採覺得自己像是搬進了溫室裡,滿滿的都是安全感。
讓姜夭漫三言兩語一勾。
伊採想起了曾經在蘭亭水深火熱的那段日子。
其實,蘭亭工作室建立伊始,壓根就沒有劉謙帥這個人。
是伊採還在唸研究生的時候,和隔壁班的一個同學,一起申請的工作室。
當時,伊採也是不掌權的,她只負責自己的專案。
那位同學管理工作室的大小事務。
工作室發展艱難,掌權人也尚未穩定,他畢業之後權衡了許久,決定出國繼續深造。
於是,蘭亭工作室便聘請了現在的劉謙帥做老總。
千挑萬選選了一個老禿頭,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劉謙帥是那位同學的親表舅。
他們一家倒是安心了。
可苦了伊採好幾年水深火熱的折磨,到最後,一無所有,默然離開。
伊採嘆了口氣,很奇怪,怎麼忽然又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往事了。
儘管很介懷,但是她早已從當年的糾結中走出來了。
姜夭漫望著她,有點欲言又止。
伊採敏感問:「怎麼了?」
姜夭漫:「對你沒什麼好瞞的,但還沒想好怎麼說。」
伊採:「見外!我又不是聽不懂中國話,你想到哪就說哪,我自己會整合提煉要點。」
姜夭漫:「昨天晚上,朱岷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回國了,還向我打聽你的近況。」
伊採在電腦後揚起頭,眼神空空的,好似是怔了幾秒,才緩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說怎麼忽然想到那狗東西了,原來……他怎麼那麼有意思,打電話找你打聽我?」
姜夭漫:「可能覺得沒臉見你?但是又想敘舊?」
伊採用筆撥了一下自己額前散下來的幾縷碎發,一撇嘴,搖搖頭說:「沒有敘舊的必要,我確實不願意再見到那傢伙了。」
姜夭漫:「如果他再聯絡我,我會轉達的。」
伊採像螞蟻啃餅似的,新一輪的工作,從細節處開始推敲。
她今天一熬,到了下班時間,姜夭漫敲了敲她的門。
伊採揮手,示意她先回去。
見其他人都走光了。
姜夭漫多逗留了一會兒,在她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坐著,一邊吹空調,一邊拿著素描本,刷刷地畫著什麼。
鉛筆觸在素描紙上的聲音,在這樣的一片寂靜中,令人格外安心。
伊採在辦公室呆了幾天後,把原本的靜電容鍵盤又換成了機械青軸。
她工作的時候,是一個逐漸關閉自己的過程。
當人陷入孤獨的境地之後,發自內心地將格外渴望這些細碎而有節律的小動靜。
這樣才能讓她有種和外界微妙的聯絡的感覺,感覺到心安。
伊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