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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城市街道的擁堵又處處充滿了煙火氣。
許沫沫:「今早訂個高鐵票就好了,誰能想到半路忽然下雪了呢,好好的高速也封了,這傢伙堵得……」
鍾以青的視線就沒從視窗挪開過,他顯得有點心不在焉:「是啊,誰能想到,今天忽然下雪了呢!」
天氣預報還是改名天氣預錯吧。
提前關注了一週的天氣,都沒能料到老天爺的忽然興起。
只能讓人無奈感慨,天意啊……
許沫沫和覃禹顯得非常開心。
因為審查的最後一步過了,他們籌備了這麼久的專案就可以正式上線。
簡直應該是舉全公司慶祝的一件大事。
沒有人知道鍾以青隱秘地藏在心裡的秘密。
只有一個人與他心照不宣,儘管他們現在相隔了很遠。
正在城市裡奔波忙碌的人並不能感覺到雪的美好。
裝修宏偉大氣的辦公大廳裡,鋪上了厚厚的防滑地毯,人來人往,每個人眉間都或多或少掛了一些不耐煩。
鍾以青打了幾個電話,許沫沫充當了跑腿的人,覃禹額外去處理一些其他的雜事。
鍾以青胳膊撐在大理石的窗臺上,寒意透過厚重的大衣,沁入面板裡。
雪馬上要停了。
天上的雲層變薄,受到陽光的暈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鍾以青感覺周圍人的情緒都明顯回溫了。
——「長時間盯著雪看,眼睛會不舒服的。」
鍾以青從神遊天外的狀態中回過神。
這個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鍾以青望向聲音的來處。
伊採站在不遠的地方,頭頂上金碧輝煌的水晶燈映得她頭上的水珠亮晶晶的。
她身上的黑色風衣,由於料子的問題,濕的地方會透著泅過的深色。
鍾以青第一次毫無遮掩地認真打量她。
也是第一次豎起耳朵,認真聽她的聲音。
鍾以青遲鈍了很久,才開口問:「你怎麼來了?」
伊採說:「我不放心,又正好閒著,所以跟來看看。」
鍾以青:「有什麼不放心的。」
伊採:「天氣不好。」
鍾以青又向窗外探了一眼:「現在好了。」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
正好,一道日光衝破雲層,均勻的落下下來。
世界瞬間明暗分明。
誰都沒有提初雪。
誰也沒有提遊戲。
模糊的窗戶紙依然□□的存在著。
伊採覺得。
——自己的馬甲好像掉了,但又好像沒全掉。
仔細琢磨了一會兒。
伊採恍然大悟。
原來情怯的人不僅只有她。
鍾以青比她更加措手不及,更沒有做好準備。
這一切都是拜伊採的騷操作所賜。
真正牽掛的人,兜兜轉轉早已來到了身邊。
鍾以青自己都無法準確形容這到底是幸事還是玩笑。
他們出門隨意找了一家甜品站。
伊採端一杯熱可可,鍾以青卻點了冰茶飲。
鍾以青從坐下到現在,十分鐘接了三個工作電話。他談正事的時候,言語調理非常清晰,手指會無意識的在桌面上畫著圈,偶爾會抬頭看一眼伊採,那目光如蜻蜓掠水般,只留下淺淺的漣漪,然後悄悄移開。
和從前看陌生人的眼神不一樣了。
伊採控制不住自己,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她雙手捧著杯子,轉頭望著窗外,眼角眉梢都化出了溫暖的弧度。
鍾以青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