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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十的無能狂怒。
江澤清對周圍的目光視而不見,神情愈加懶散,沉默地給自己灌酒,倒是像極了被自己的父皇傷透了心卻又不敢爭辯的孩子。
宴會到了夜裡便有幾個大臣告罪要回家,旁的人笑話他們妻管嚴,他們調笑著應承下來,又被狠狠灌了幾口酒才晃晃悠悠出了皇宮。
有人開了個頭,接下來想走的便越來越多,梁皇見狀擺擺手,「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大過年的朕也就不留你們了,早些回家陪孩子吧。澤清同朕去趟議事殿。」
梁皇說完率先離開,鬧得大臣們一直在想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大庭廣眾之下把六皇子職位給了太子,卻在宴會沒散乾淨時帶著六皇子去了議事殿。這到底是器重還是不器重啊?
議事殿。
「朕知你不滿江南刺史的職務交給太子。」梁皇開門見山。
江澤清依舊神情懨懨,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梁皇見狀反而笑了笑:「就這麼想琉光?」
江澤清聽見「琉光」二字才抬眼看向梁皇,「兒臣不知父皇在說什麼。」
他喝了酒,這會兒嗓音微啞,看起來有些倦怠,實則渾身都緊繃起來。
「琉光小時候精緻的像個年畫娃娃,你幼時在冷宮不曾見過他,不知道你兄長們那時為討琉光歡心,差點把御花園的花都抓禿了。」梁皇半瞌上眼,用舒緩的語調說著葉琉光的童年趣事。
「琉光從小便調皮,規矩也不好好學,可不管誰見了他都喜歡他,不忍心苛責他。」
梁皇突然睜眼,似笑非笑地說:「當然,更多應該是不敢苛責。他父親可是權握天下的平陽王,梁國百萬精兵不認虎符,只認平陽王。平陽王世子自然是天下最金貴的人。」
「平陽王若是知道你對他兒子有這般心思,他會如何?」梁皇用語氣譏諷。
江澤清垂眼。
倒也不會如何,只是把小世子帶走了,連看都不讓他看一眼。
梁皇眼神像是淬了毒,:「平陽王不死,你一輩子也別想得到葉琉光!」
「在皇城沮喪有什麼用,父皇允你去邊疆……」
江澤清抬眼。
梁皇見狀心道果然如此,蠱惑道:「將平陽王殺了,葉琉光便是你的了。」
劉公公將一個錦盒舉起,江澤清看向梁皇最後伸手接過。
梁皇滿意道:「明日便出發吧。」
江澤清:「嗯。」
江澤清拿著錦盒回到皇子府,幾個下屬強撐著睏意在前院大堂等他。
見主子回來下屬急忙問:「殿下,皇上沒難為您吧。」
江澤清搖頭。
下屬憤憤不平:「江南刺史這職位是您靠本事拿下來的!憑什麼讓太子撿了便宜!」
江澤清將狐裘脫下,語氣平靜:「他是皇帝,自然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那位年長的下屬問:「不知陛下找您又是為了何事?」
江澤清頓了頓:「他要我去邊疆,明日啟程。」
「這怎麼行!」
江澤清眼神微閃:「不行也得行。」
等下屬氣呼呼走了,江澤清立刻回屋摸出小世子送他的信物。
——一枚刻有「琉光」字樣的玉佩。
他用指腹摩擦玉佩,心中苦悶一掃而空,眸光明亮。
梁皇竟讓他去邊疆,他又能見到琉光了!
時來運轉不過如此。
江澤清眸中滿是欣喜,恨不得現在就奔到邊疆,當視線觸及方才梁皇贈予的錦盒時,他臉色一沉,表情不屑。
什麼叫平陽王不死我就永遠得不到琉光?
我就不能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