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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恩反而膽大妄為,竟想不顧他人性命,無知無畏無恥,喪盡天良,我決不姑息!」
……
老夫人有些喘不上氣,見小廝又要送走,杜湘哭喊著哀求,她又看向季淮:「她雖有念頭,也沒造成嚴重後果,日後……」
「還不送走!」季淮繃著下頜,看向小廝命令。
杜湘嚇得臉色發黑,嘴唇發白,不斷掙扎著,要跪下來求饒,卻又被小廝強力拉起。幾人把她往門外拖走,她失聲痛哭,而後那副嘶聲裂肺的樣子和以往柔柔弱弱判若兩人。
眼睜睜看著杜湘被送走,老夫人寸骨皆軟,險些也癱軟在地,又扭頭看季淮,他眉宇間冷淡,收回視線就轉了身。老人閉上眼,硬生生忍著。
她這個孫子,看似良善,真觸碰了底線,毫無挽留之地。
從那日後,老夫人就大病一場,帶著身邊侍候的老僕人,搬去了郊外的莊子。
趙清月是過了好幾日,才從秋蘭口中知道此事。
「杜湘被仗打了三十大板?」她眼底瞪大,「那豈不是——」
「那是老夫人的事兒了,出了這等事兒,她就算被放出來,日後怕是得夾著尾巴做人,恥辱至極。」秋蘭說的時候,恨得牙根緊咬。
趙清月喝了口酸梅汁,思考了一會,緩緩出言:「罷了,既然已經這樣,就算了。」
「還不是夫人心善,換了旁人,她不知道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秋蘭還是覺得便宜她了,「國公府的人要知道內幕,指定要替小姐討公道!」
「秋蘭。」趙清月喚了她一句。
秋蘭立刻閉嘴。
「一個字都不提了。」她再次強調說。
「知道了小姐。」秋蘭低著頭,看那樣子,還是不太情願,聳拉著腦袋,去廚房端糕點。
趙清月繼續喝著酸梅湯,沒有露出其餘神色。
事情到了這一步,杜湘也算半廢了,雖說是季淮出面,但杜湘到底是旁親,計較太過,她又能落得什麼好處?
眼下這中情況,對方還能掀起什麼風浪?她若計較,季家的人,理虧。
這大宅子清淨得很,她不給自己找不自知,凡事都得留個面兒。
果不其然,她越是不說,季淮便越內疚,知曉她喜歡首飾,又去尋了幾件精緻的珠寶送她,沒事時就陪在她身邊,盡力親力親為。
自那事發生後,別說納妾了,就是那廚房的丫鬟,都得經過層層選拔。
趙清月也只當都不知,得了他送的珠寶,便滿心歡喜,言笑晏晏沖他道謝:「謝謝相公」
「今日的藥喝了?」季淮問她。
聞言,趙清月笑意頓時消散:「盡說些不開心的,喝了這麼久,我聽到都要不舒坦了。當真是讓人難受。」
「大夫說你身子調理得不錯,不能半途而廢。」季淮說著,已經讓秋蘭端來湯藥,「上回你說想盪鞦韆,我讓人在後院做了,喝完藥,你便去玩。」
她是個閒不住的性子,這段時日多半憋壞了。
「侯爺說的是真是假?」她眸底果然亮了亮。
季淮見她歡喜的樣子,也止不住盪開笑意:「你怎麼跟個孩子似的?那玩意兒也只有歲的孩童才玩。」
「誰說的?以前當姑娘的時候,我就經常與堂姐玩。」趙清月反駁,走到他身邊,端起湯藥,捏著鼻子,閉著眼一口喝下去。
這回的湯藥苦,她剛喝完,整張臉緊皺,剛睜眼,他就把一顆梅乾塞到她嘴裡。
酸酸甜甜的梅乾頓時就化解了口中的苦,酸味同時也刺激著舌尖,讓她柳眉再次蹙起,半眯著眼。
季淮瞧她這樣,低低輕笑,心情愉悅。
趙清月含著梅乾,驕裡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