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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了珹兒的岳丈了,陪著在宮門口說話,今兒安陽長公主進宮請安,駙馬送她到了宮門,就這麼遇上了。」又問賈赦,「上次送你的那畫兒如何?弟還有幾幅,咱們去書房看看,有看上的你一併帶走。」
賈赦心裡美滋滋的,他喜愛金石古玩字畫,榮國府字畫極少,金玉更多,想要買一副古董字畫,沒個千八百兩銀子是買不下來的,府中王氏掌管府庫,每次支取銀子總是推三阻四,有的時候告到老太太跟前,別說銀子了,連面子都沒了,一來二去,賈赦也不願意去外邊了,去了看到好東西買不了,碰上那些和榮府不對付的,人家還擠兌自己。
如今弟弟有字畫,還不吝嗇給了自己,賈赦捋著鬍鬚,興致高昂的跟著賈故去了書房。
第5章
如何?」賈故看他幾乎趴在了畫上。
「真跡啊真跡,拿到外面賣,能賣上五六千兩銀子。」賈赦不問他哪兒來的,只鑑賞這幅畫,「工筆花鳥,加蓋私印,還有這筆瘦金體,真跡,是真跡。」
「喜歡等會走的時候帶上,自從弟去宮中當值,咱們一月也就見上兩三回,等會午膳的時候在咱們兩個喝幾盅。」
賈赦不捨的放下畫卷,「算了,你當我是哥哥,你就是不在家,我也能進你書房,我想念的時候來看看。拿回家,老太太必是要討要的,不是給了寶玉就是送到了宮裡,也就是從我手裡過個路。」
賈故找了個地方坐下去,「宮裡?老聖人和聖人不喜這些啊?」
賈赦也坐下,「故弟以為送給至尊了?才不是呢,是送給宮裡一個老太監了,賈存周的大丫頭在宮裡作女史。全家為了她,花了已經不少於這個數了。」
他伸出巴掌,賈故看了,「五千兩?」
「五萬兩。」
「嗬,」賈故目瞪口呆,這麼說,民間物價,一文錢能買一個素包子或者是一個饅頭,一兩銀就是一千文。五萬兩銀子是很壯觀的一個饅頭山啊。
「弟在北地,養一軍人馬,一年也才一萬兩銀子。」
賈故心想原以為自己的私房錢能花上幾十輩子呢,原來在京城,也就花一輩子而已。
賈赦搖了搖頭,「府中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這是個沉重的話題,賈赦作為一個老紈絝,一個有著家主名頭沒有家主實權的老混蛋,整天醉生夢死和小老婆喝酒的人物就知道榮府一年不如一年了,那麼作為實際家主的賈政,應該比賈赦更清楚才對。
但是賈故不願意和賈赦探討這個,心想就算是以後榮府落魄了,他也能養得起這個渾渾噩噩的雙胞胎哥哥,小時候,兩個人的感情那是極好的,他再大一點被送到北地,也是賈赦每月給他寄銀米布匹,哪怕大了之後不聯絡,對於賈故來說,賈赦也是不可替代的親人。
賈故就生硬的轉換了話題:「對了,有件事想和兄長商量,我膝下只有珹兒一個,如今他不在府裡,就顯得這裡愈加的荒涼,聽說兄長有個女兒,不如讓弟接到府裡,早晚有個人問安,也算是一種安慰,放心,不搶兄長的女兒,在弟的府裡住半個月,剩下的半個月送她回家。」
「送給你也無妨,但是那丫頭木楞,不會討人歡心,送給故弟看著也煩。」
「看兄長說的,孩子都是自家的好,我一個叔叔,又不用天天盯著,自有佟氏教養她,她是看見誰家的女孩子都覺得好,兄長的女兒,血脈上又近了一層,我和佟氏自當視如己出,還請兄長放心。」
賈赦想了想,「也好,我明天,不,現在讓長隨回去送信,把人給你送了來。」
賈赦想一出是一處,讓外人看了,自己的親閨女忙著送到別人家,自會覺得太荒唐,但是他就這麼不講究。
賈故和他真的是親兄弟,聽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