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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的上房,萱兒清脆的笑聲傳出來,賈璉提著一包宣紙進了上房,看見賈赦半抱著賈珹家的姑娘,賈故把一個上了妝的戲子小人放在一個銅託盤上,用小槌子慢慢的敲著託盤,小人被震動,跟著節奏慢慢的轉圈,賈萱看了,拍著小巴掌,高興的笑著。
兩個人看見賈璉進來,賈萱的乳母上來抱走了小姑娘,拿一塊糕點哄著她出門玩了。賈赦看見賈璉,又看了看他手裡的拿包宣紙,哼了一下,帶點傲嬌的端著茶盞,「從哪個老鼠洞掏出來的東西,巴巴的拿到老爺我跟前賣好。」
賈故也端著一盞茶,聽了笑著看著賈璉。賈璉一看,知道賈赦心情好,嘴上嫌棄自己而已,趕快把紙包給了屋子裡侍立的婆子,讓她捧到賈赦跟前「這是兒子在外城弄到的上好的宣紙,給琮兒弟弟用的。」
賈赦哼了一聲。
賈璉在他們兩個跟前一直沒座,這會站著陪著說話,「娘娘產子,本是喜事,只是咱們要不要做點小褥子小被子小衣服進上去,也是咱們的一番心意。」
賈故不說話,只捧著茶盞喝茶,賈赦斜了賈璉一眼,「哼,你能想到這個?不會是你媳婦哄著你來的吧。」
「是兒子想到的,宮裡的娘娘是兒子嫡親的妹子,九皇子是兒子嫡親的外甥……」
「璉兒,九皇子嫡親的舅舅姓谷。」賈故提醒他。
賈赦的心情瞬間就不明媚了,放下茶盞,嘆了一口氣,對賈璉說「跟你媳婦說,別操心這事兒了,就算咱們進上了,九殿下也未必能用的上。」想了想,「讓你媳婦攔著點。」
賈璉看了,也答應了一聲。父子間就再也沒什麼能說的了。
賈故也把茶盞放下來,「今兒我來,不單單是給兄長道喜的,正好璉兒也在。來啊,把旺大爺請上來。」
屋子裡面的閒雜人等被清出去,幾個彪悍的大漢提著巨大的兩個麻袋進來。其中一個被直接扔在地上,裡面的人吃痛,哼唧了幾聲。
「昨兒珹兒和安陽長公主家的二爺喝酒,遇上了谷家的四爺,」轉頭給賈赦解釋,「就是皇后嫡親的弟弟,和繼母鬧崩了的那個,順天府的府尹,前幾日皇上賞賜院子的那個國舅爺。」
賈赦點點頭,覺得和那個谷四爺同病相憐,皇后的親娘死得早,上面還有個姐姐和哥哥,下面有個弟弟,後來親爹又娶了一個,後來娶得這個,家世好,能說會道,肚子也爭氣,如今生下了三個兒子,家裡兒子多了,住的就不痛快,為了爭一個院子,谷四爺和他繼母紅了眼,任憑誰勸都不行,官司打到了御前。聽說被親爹和繼母聯手擺了一道,這位四爺憤怒之下搬了出來,被半個朝廷的文官罵的死臭。
賈赦覺得,要是自己再年輕一點,也學著那個谷四爺,自己也搬出來,省的天天被母親弟弟那種母慈子孝噁心。
「故弟接著說,後來呢?」
「後來,就有順天府的屬官來尋他,說是發現京都有人放貸,且是高利貸,倒是沒有逼死人,不過也差不多要逼得人家家破人亡了。原因嘛,是一戶人家的男人生了病,借了錢看病,雖然病好了,但是欠下了一筆驢打滾的債。催債的這些人呢,整日上門,看中那家的婦人,說是做一次露水夫妻能免一個月的利錢,要不然,就立即拉了他們家的孩子去抵帳,那戶人家沒辦法,婦人就接二連三的跟崔債的做了半年的夫妻,惹得左鄰右舍閒話一堆,讓這家的孩子們受盡了白眼,前幾日,這家的長子忍不下去,就半夜拿刀砍傷了那幾個崔債的。沒錯,在他們家夜宿的是好幾個人,據說那天晚上那幾個龜孫折騰的那家婦人差點喪命。有人就報了官,順天府就接了狀子,簽了條子,派人去抓這些催帳的。這裡面,還有旺大爺的事兒,是不是旺大爺?」
賈璉一聽,立即動手解了麻袋,裡面就是王熙鳳的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