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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第二天一大早, 婆婆打著看望小妞妞的名義來了自己院子裡,先是抱著小妞妞一通誇獎, 又親又晃悠, 等到小妞妞打了一個哈欠讓婆婆稀罕了半天, 才抱下去讓妞妞睡覺。
齊靜安的心裡就有點不好的預感, 沒想到,婆婆把跟著的人和伺候的人打發下去,神秘兮兮的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媳婦啊,我跟你問個人,聽珹兒說是個妥當人,但是我這心裡不放心,還是來問問你才覺得安心。」
齊靜安心想是不是昨日賈珹那個挨千刀的去婆婆跟前求人了,往日看著他還是個正人君子,呸,老孃出月子了去孃家,看我兄弟怎麼收拾你。心裡止不住難受,一抽一抽的疼,把院子裡的丫頭們想了一遍,自己日夜防備,應該不是自個院子裡的,難道是婆婆院子裡的丫頭。
但是臉上還是帶著笑,「您說,看誰這麼有福氣,咱們也好抬舉一下她。」最後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佟夫人沒注意她,她這會子心裡沒拿定主意呢,本來想著和賈故商量一下,但是昨日她心裡存著事兒,翻來覆去睡不著,賈故睡得呼呼的,等早上自己睡著了,賈故又跑去當值了,兩個人早上沒說一句話。如今佟夫人只能找兒媳婦來商量。
「什麼抬舉不抬舉的,人家用不著咱們抬舉,那個國舅爺,叫谷雲的,你聽說過嗎?」
齊靜安頓時明白自己這是誤會了,趕緊在床上坐直了,臉上的笑也真心了起來,「娘這是要給表妹找婆家?」剛才心裡咒罵賈珹是個挨千刀的,轉念一想自家大爺是個武將,要真是應驗了捱了千刀------各方神明恕罪,小女子也只是心裡想想,並沒有真的盼著我們家大爺捱上千刀啊。
佟夫人點點頭,「你妹妹還在孝期呢,按道理說咱們不該提這個,不過我覺得先打聽著也沒事。上個月還是上上個月,珹兒回來和我說,榮國府裡的老太君惦記著你妹妹,想要說給他們家的寶二爺。讓珹兒擋了,等脫了孝服,我擔心他們重提這事。」
「您這事找對人了,谷家和我孃家,還真的有往來,他們家的事兒,特別是谷四爺和他爹還有繼母之間的恩怨,真的是一句話說不清楚。當初陛下還沒登基的時候,谷四爺是陛下潛邸裡的屬官,他姨媽給他說了一樁婚事,是個六品京官家的嫡女,成親之後,大概有一年多,他媳婦有了身孕,但是他繼母偏偏要兒媳婦立規矩,每日裡聽說是打扇掀簾子收拾碗碟,因為這個,他就有點不樂意,跟承恩公提了幾句,因為他祖母是後來的繼祖母,向來不管他們這一房的事情,也指望不上老人家,他平日裡看著,他繼母也不敢太過分,等到他媳婦的肚子大起來,他被陛下派到外地去,把媳婦送到了孃家,前腳他走了,後腳他繼母把人接回來了,對外說萬不能讓孫子在人家家裡出生,生也要生在自己家,但是回家之後,聽說他繼母病了一場,他媳婦非要孝順,自己打了地鋪睡在他繼母的房裡,晚上餵藥餵水,捶腿揉肩,反正聽說是非要孝順他繼母,結果折騰了十幾天,生生掉了一個成型的男胎,聽說小耳朵小指甲都長全乎了,他媳婦也臥床休養。他回來的時候,他媳婦已經沒了,開始說是有病沒得,又來說傷心太過沒有的。」
佟夫人一聽,「這分明是那老虔婆折騰沒的啊。」
「是啊,他當時回家,媳婦沒了,孩子沒了,聽了她繼母哭著解釋,轉身把他弟弟們打了個半死,這下把當年還不是承恩公的親爹惹到了,要不是陛下當年彈壓著,就要去衙門裡告谷四爺忤逆。反正這麼幾年父子兩個跟仇人似的,他大哥自從出仕就一直外放,見天的寫信回來勸和兄弟與父親,聽說去年回京述職,父子三個坐在一起吃飯,最後兄弟兩個都摔門而出,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對了,上個月和妃娘娘產子的時候,他們又鬧了起來。」
齊靜安坐起來,在自己身後多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