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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故晚上帶人參過來的,先是看了看賈赦,燈下看就覺得人跟沒魂了一樣,又聽說他一日之間,水米不曾粘牙,就讓廚房去燒了一鍋雞湯,撇了油,下了幾把麵條,多放醋,多放山菌,飯做好了,賈璉也來了。
賈琮跟著賈故一起來的,和賈珹一起扶著賈赦坐了,賈璉看到了,趕快接著,把賈琮擠開,殷勤的伺候了起來。
賈赦不看他,賈珹不搭理他,賈琮人小,被忽略了過去。
賈故早知道他是個見風使舵的貨色,也談不上惱了他,聽見他請安問好,淡淡的和他說了幾句。
賈赦吃不下去,賈珹勸他先吃幾口爽口的小菜,再吃麵條。
「你們都坐吧,雞腿給琮兒,如今正長個呢,大哥好歹把麵湯喝了,裡面的幾根青菜看著新鮮,一併吃了。」
「給我壺好酒……」
「大夫說您不能喝酒。」賈珹就勸他。
賈赦整個人萎縮了下來,賈故看看他,再看看努力想要表現的賈璉,把碗端起來,「吃一口,我跟你說個事兒,好事兒,今兒我親耳聽說的。」
賈赦別他盯著,喝了一口湯,帶著希冀的神情問賈故「皇上不剝奪我的爵位了?」
看他如此天真,賈故都不忍心嘲笑他,「…不是,是宮裡賈嬪的好事兒,皇上今兒親口跟我說的,賈嬪有孕了,從入宮得一個月算起,如今已經有四五個月了。」
桌子邊的幾個人都被這個訊息驚住了,賈赦和賈璉是驚喜,賈琮也覺得是好事,但是賈珹就是驚嚇了。
他知道父親和宮裡的幾個內侍有聯絡,這個訊息一直傳不出來,要麼是皇帝把宮城掌握的如鐵桶一般,要麼就是那幾個人出事了。這兩個推斷對忠武侯府來說都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兒。
「真的,二姐姐要生小皇子了嗎?」賈琮小心翼翼的問,他縱然是年紀小,也到了分辨事理的年齡,自然知道,宮裡的女人有個皇子將是一個多大的依仗。
賈璉倒是喜形於色,臉上的笑越來越熱烈。
「沒生下來呢,先別高興,就是生下了,也要養大呢。」
賈璉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點,「叔叔說的是。」
賈赦端著碗,開始扒飯,心裡想的是老爺我一定要活的比賈存周那廝長,我要看著我外孫……當皇帝這個念頭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他兇狠的把另一個雞腿也吃了,賈珹攔了一下沒攔住,生怕他暴飲暴食吃壞了肚子。
賈赦對待未來的日子有了奔頭,就老實的吃飯睡覺,睡著的時候嘴角帶笑,似乎是做了美夢。
賈故帶著賈珹和賈璉出了東大院,對賈璉說「宮裡生存不易,最是艱險,你回去之後,別把這個事兒宣揚的到處都是,我還是那句話,生下了養大了,才是你樂出聲的時候。」
賈璉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生,對於賈故父子在朝廷裡面的分量也是清楚的很,往日裡想去忠武侯府拜訪賈故,一來是不得空,二來他也知道賈故這個叔叔不喜歡自己。加上去年聽信二嬸子的話,跟賈珹起了齷齪,賈珹平素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如今逮住了機會,自然想要和叔叔堂弟親香一番。
賈故一直看不上他,自然也不會多提點他,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閒話,打馬走了。
「謝叔叔教導。」賈璉看著他們父子騎馬帶人走了,自己步行著回榮國府。
回到房裡面,看著平兒睡在榻上,賈璉好言好語的哄著平兒去和大姐的奶孃一起睡,自己抱著王熙鳳把好訊息說了。
王熙鳳心裡頓時痛快了,那種被王夫人撇開之後的憋屈一掃而空,拉著賈璉的耳朵,「這話說的在理,貴人是記在了先頭太太名下,就是二爺嫡親的妹子,咱們自該跟貴人一條心才是。」
「爺也曉得了,二叔到底是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