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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逸隱瞞了他還記得那人模樣的事實,只道:「不過是模糊的記憶,她大概已不記得我了,罷了。」
上官逸這話,初璃便更是疑惑,她十年前對上官逸施加了術法,按理說,上官逸該是一絲記憶都不會有的,怎會有什麼模糊的印象?
況且神君術法,凡人又如何解得開?
此事有疑。
初璃定了定神,上官逸還不知初璃所想,只一個抬眼的功夫,初璃眼神驟然如雪,直直看向上官逸,一絲法力從初璃那視線中,疾風般闖入了上官逸腦海之中。
神君可用法力探查凡人記憶,初璃倒要看看,這上官逸到底記得些什麼!
那法力在上官逸腦海中穿行,初璃隨著那法力,瞧見了些上官逸的記憶片段。
瞧著像是在宮殿之中,一宮女跪著,約莫是被嚇著了,小巧的身子抑制不住地發著抖。
宮女帶著哭腔求饒,道:「殿下,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適才清掃時不小心碰到那處,奴婢不知那處……殿下,殿下您饒了奴婢吧!」
上官逸在那宮女身前站著,對那宮女的求饒全然不在意,神色很是冷淡,他道:「那畫,你看見了?」
宮女不住地磕頭,地面上被氳出一道血跡,她道:「殿下,奴婢什麼都沒看見,奴婢不知!殿下,殿下饒命!」
上官逸轉過了身,不欲多言,聲音卻愈發冷徹,他道:「見此畫者,死罪。」
「殿下!」宮女的哭聲逐漸聽不真切。
畫?是怎樣的一幅畫,竟能讓上官逸下達這種命令?初璃正想著進一步看看那記憶,卻不料法力穿行突然受到了阻礙。
初璃眼見著那畫面中上官逸朝她而來,一雙眼嗜血而冷酷,似地獄十八層勾魂烈火,炙得初璃面色煞白,那一瞬間,上官逸腦海中升騰一縷帝王之氣,生生將初璃的法力全部驅逐了出來。
「咳咳……」初璃斂下目光,捂著嘴不住地咳嗽,咳得面色蒼白,被她狠狠按了一下面頰,那蒼白之色才不那般明顯。
「阿璃,你怎麼了?」上官逸顧不得禮數,擔憂地扶著初璃的肩,被初璃一把拍開了。
初璃緩了緩,才道:「無事,只是被嗆到了。我累了,想休憩片刻,你出去,所有人都退下,讓玲秋進來。」
初璃那語氣不容置疑,垂著的視線又實在寒涼,上官逸只得應了初璃的話,轉身離開了裡間。
不一會,玲秋進了畫舫,她連忙扶著初璃,焦急問道:「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初璃握住玲秋的手,短促地喘息了幾聲,才道:「大抵是太累了,你守在這裡,我休憩片刻,若我未醒,任何人,包括你……都不能前來打擾!明白嗎?」
「是……」玲秋被初璃那陡然冷下來的語氣駭了片刻,但還是依言守在了初璃身前。
上官逸那帝王之氣出現得太及時了,在初璃想要再次驅動法力時被那帝王之氣幹擾,且原封不動地返還給了她,一瞬的法力反噬,直讓初璃連五臟六腑都絞了起來。
白璃到底還是凡人之軀,若是初璃本相,這點法力反噬她根本不在意,可白璃這凡人之軀卻受不得半點法力反噬,適才那一瞬若不是初璃撤離及時,只怕她立時便該吐了血。
上官逸……這名字初璃在閉目調息時內心念了無數遍,實是憤憤難平。
不過一介凡人,竟能使她落得如此地步!
而人間靈氣稀薄,初璃先前法力消耗便難以恢復,加上這次反噬,她這休憩一直到夜幕降臨,方才醒了過來。
「小姐。」一直候著的玲秋第一時間注意到初璃,扶著人起了身,問道:「可覺著好些了?」
初璃長長地吐息,只覺先前那五臟六腑的不適都消了去,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