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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初璃,傾身壓了過來,直將兩個人都逼入了絕境。
他輕柔地舔舐著初璃額間濺上的鮮血,舌尖溫潤的觸感直讓初璃整個人都變得無比僵直,可他說的話卻與那動作的輕柔全然不同。
「初璃,你耍了我兩次,我很生氣,這一次你逃不了了,便用你自己來償還吧。」
那語氣危險而又蠱惑,像是在初璃耳邊炸開了一道驚雷。
初璃震驚地瞪大雙眼,「你……全都記得?你怎麼……」
她話未說完,便被上官逸攔腰抱起,傾身壓在了床榻之上。
他指尖挑開了碧衣上系的結,綢緞如絲滑落在床沿,最後慘澹地被丟在地上。
「上官逸,你敢!」初璃此刻幾乎是驚慌了,趁著雙手得空的間隙便擋開了上官逸的動作,退至床榻裡處,卻退無可退。
上官逸看著她,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慾念,不發一言便又將人拉了回來,在她脖頸處重重地咬了一口。
是怒火亦是愛意,初璃終是覺得畏懼,身體輕微發著抖。
初璃咬牙切齒地道:「上官逸,你今日要是敢這般對我,我定要讓你……」
遊離至唇瓣的吻讓初璃徹底噤了聲,她瞪大雙眼,彷彿在看著什麼可怖的人。
她惱怒地偏過頭,卻不防被人託著後頸又轉了回來,在齒尖是推拒與強硬的抗衡,唇間蔓延著血腥味,初璃眼尾不由得染上薄紅。
她在不停地發抖,連話也說不出來,更多的是對這突如其來境況的憤怒。
可憤怒之餘呢……
她痛苦地閉上了眼,一襲碧衣被人蹂/躪了丟在地上。
散落成滿地的旖旎風情。
她那時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又遇見了那位白衣人,那白衣人彷彿永遠都是笑著的,問道:「你是半妖,可會妖界術法?」
她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會。」
白衣人又道:「那你可會仙界術法?」
「……也不會」
白衣人恨不能抬手扶額,再往後的話聽不太清,那白衣人的面容恍惚被搖曳至現世,初璃朦朧的眼中映出了上官逸的模樣。
「那我教你吧?教你仙術如何……」
為何……為何她會記得這些……
初璃低低地抽泣著,滲入軀殼的痛楚讓她眉尖抑制不住地皺著,她看著眼前人,攥著錦被的手捏得泛白,「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為何跟他如此相像……」
那聲音很輕,在這漫長的夜色中增了一抹艷色。
上官逸沒聽清那話,只當是初璃受不住,便在她側頸吻了吻,身下人的戰慄卻像是平靜的湖面泛起了漣漪。
他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初璃死死咬著下唇,咬得下唇都失了血色,她終是從夢境被拉入當下的境況,迷茫的眼神中卻帶著不可言喻的複雜情緒,她道:「上官逸,我恨你。」
「恨」這一詞實是太重,上官逸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在那停頓的間隙嘆了口氣,竟是自嘲地笑了笑,「恨也好,這樣你便會記得我,不是嗎?」
「你……」初璃眼角的淚滑了下來,她用盡了那時的清醒去看眼前人,在呼吸皆不能時將那人的面容刻入內心深處。
上官逸說得沒錯,她會記得他。
等到數萬年後,她依舊會記得他,便是用這種憤恨的方式。
上官逸溫熱的指腹抬了起來,拭去了初璃側臉的淚水,在那淚痕處認真地吻著。
將他心底的愛意宣揚到極致。
可在這種絕境之中,他的愛意感化不了初璃,便只會將兩個人都推入深淵。
上官逸……
初璃狠狠攥著錦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