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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郡主說:「阿酒,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麼?」
九郡主輕快道:「阿月呀。」
「我是說真名。」
九郡主掃開一片飛花,微低著頭,纏著繃帶的後頸裸在空氣中,聲音依舊輕快:「還是阿月,對我來說他就是阿月。」
「只是阿月?」
「只是阿月。」
六郡主有些摸不準自家妹妹究竟知不知道那個阿月的身份,又是否知道他是個多麼危險的人,她怕進一步會意外傷及他們的感情,退一步又怕阿酒受傷。
「那你知道苗疆的少主叫什麼名字麼?」
「我知道他名字幹嘛呀?」九郡主瞧見一片卡在縫隙裡掃不出來的枯葉,蹲下去,背對著六郡主說,「反正我都逃婚了,以後也不會再回去嫁給那個苗疆少主,名字不重要啦。」
「……我覺得還是蠻重要的。」六郡主遲疑著說,「或許你該知道,苗疆的族長姓宋。」
九郡主揪出那片枯葉,扔進一堆垃圾中,笑著回頭,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不,我的意思是,苗疆族長有兩個孩子,兩個孩子都隨她姓,苗疆只有……」
廊簷下傳來少年波瀾不驚的聲音:「阿九,碗洗好了。」
九郡主朝他豎起一根大拇指:「真棒,你已經成長為洗碗小能手啦。」
少年抬手觸碰著頸部的同款繃帶,凝著她豎起的拇指,瞳眸漆黑,認真道:「阿九,我有話想同你說。」
「現在嗎?」
「現在。」
「不能在外面說嗎?我還沒有掃完誒。」
少年轉眸瞧了眼抱著掃帚從頭到尾沒掃過一片樹葉的六郡主,她微抬著下巴,審視地掃著他。
九郡主懂了,同六郡主說了聲,便將掃帚立在牆角轉頭走向少年,走到一半想到方才同六郡主聊的話題恰好被少年打斷,便回過頭朝皺眉的六郡主笑了下,眼底的神采是一如既往的堅定。
「阿九。」少年再次喚了聲。
九郡主這才轉身輕巧跳上兩級臺階,注意到他衣裳上的銀飾全都不見了,心生奇怪:「你衣裳上怎麼沒有亮閃閃的東西啦?」
少年看了眼她白皙的臉頰,實話實說道:「繼續留著的話,以後不方便抱你。」
九郡主愣了下,壓著嘴角的笑一頭扎進他懷裡,不知碰到什麼地方,他悶了聲,她仰頭:「怎麼了?」
少年攏進袖中的手指痙攣一瞬,喉間輕動,險些潰散的眸光逐漸落在她疑惑的臉上,到了嘴邊的話費力壓回舌尖,扯了個漫不經心的笑:「沒什麼,我怕癢,你一碰我就癢。」
「咦?以前好像沒有啊。」
「哦,大概是後遺症吧。」
「後遺症?」
「被你咬過的後遺症。」
「後遺症還能從你脖子蔓延到你腰上?」
少年面不改色道:「那是你太小看你對我的影響力了,自信點,後遺症接下來還會蔓延到全身。」
九郡主呆了呆,遲疑:「你是在跟我說情話嗎?」
少年用食指摁了摁眼皮,假裝沒聽見。
九郡主神采飛揚地催促道:「那你再說幾句,我愛聽。」
少年說不。
九郡主催不動他,只好揉了揉自己有點燙的臉頰含糊地說:「好吧,那你要跟我說什麼,一定要單獨說。」
少年掌心覆在她頸間的繃帶上,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動了動嘴角:「阿九,我……」
他似是無法忍受說出這句話帶來的後果,屏息專注地凝視著她生動的眉眼,再次開口的聲音喑啞:「對你種的蠱……」
這時,門外倏地傳來雲渺的聲音:「不好了,阿九,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