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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子音一言未發沉默了好久，終究還是起身經過離君，大步往妖氣的方向過去。

離君暗自竊喜了一陣，她努力壓下嘴角，剋制住才快步跟過去：&ldo;妖氣的事情比想像中棘手很多，神尊應該沒有對殿下說過吧？&rdo;

她看塗山子音一眼，那一眼儘是打量，沒有半分疑問的樣子。

塗山子音沒有看她，聽她的話同時又覺得好笑，反問：&ldo;怎麼，對你一直提及？&rdo;

離君飛快轉回頭，微微額首，也算是預設的意思。頃刻她認真起來，看著前方說道：&ldo;妖氣的事是有很多的隱情的，神尊之前還特地吩咐過不讓我對你提半個字，包括有牽連的契約也不讓我提，原因就是因為你是其中最大的隱情。&rdo;

她尾音剛落，塗山子音已經完全站住轉過來面對她。塗山子音的眉心都緊湊在一起，臉上有明顯的不耐煩。

她的心本來是向著司空言那去的，關心他，也擔心妖氣的事。可是離君明顯依依不撓的。

她忽而略有諷刺地笑笑，說去：&ldo;要說什麼全說完，說完快點離開青丘。&rdo;

離君有過遲疑，話語的節湊突然轉到塗山子音那邊，也就要琢磨著怎麼讓塗山子音信任自己了。未了，她笑著問：&ldo;殿下就沒覺得神尊對您忽冷忽熱的？&rdo;

&ldo;……&rdo;塗山子音冷淡地看著她不回話，就算她不願意，可還是下意識想起了某件在心裡給她留了刺的事情。

離君捕捉到一點異樣，嘴角帶著虛假的善意輕勾，小聲提醒：&ldo;特別是前一陣。&rdo;

塗山子音也終於有了反應，她微眯起眼凝住離君，眸光裡冷意聚得越濃，帶著威脅的意味開口：&ldo;有話全說完，再拖遲我便讓你在青丘消失。&rdo;

&ldo;好好好。&rdo;離君舉手後退兩步，再然站住了，微笑著託著下巴沉思：&ldo;從什麼時候說起呢，嗯……就從殿下小時候的契約吧。&rdo;

&ldo;殿下是知道您和神尊的靈力是相通吧？兩人的靈力都很純淨，所以都可以克住妖氣。&rdo;離君說到這打住，看了眼塗山子音才繼續說下去：&ldo;而妖氣呢，在契約之前，神尊已經將大半的靈力封在妖氣，剩下的，如果是殿下的也是夠的。&rdo;

離君又看了眼，見她面色如常，反而是自己納悶一下，心裡有些緊張了。

還是不信嗎？若不是都是她猜到的？

塗山子音往她掃去，語氣清清淡淡的提醒：&ldo;然後？&rdo;

&ldo;然後……&rdo;離君低頭轉開視線，目視前方繼續說：&ldo;恕我直言，天界的人是不會放著殿下您而失去神尊，所以他們發現殿下後，就做了一個決定，借契約的關係將殿下留在神尊看著，換句話就是養著您，換日後用之，另外，妖氣的封印也大概在這幾日會被妖氣衝破。&rdo;

&ldo;又拿我獻祭的意思？&rdo;塗山子音冷笑下，那笑容也在一瞬凝得滲人。周圍的氣氛也被一帶壓得緊張，離君停了下來，不敢再輕舉妄動。

&ldo;司空言也是預設了？&rdo;塗山子音抬步往前走去，步伐邁得很輕，幽幽的說不上是生氣了還是還有懷疑的意味。

&ldo;神尊……神尊……畢竟是關於神尊自己的安危，沒人頂替，怕是神尊會回不了的……&rdo;離君在後小心翼翼地跟著，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