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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延宸語氣加重:「他原本就對自己oga的身份非常抗拒接受,你又將他完全變成了你的oga,依賴你的資訊素生活。那種針劑直接注入腺體對腺體損傷很大,要承受很難以忍受的痛苦,他給自己打了那麼多年,然後你讓這一切功虧於潰了。」
「你可能是真心喜歡他,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喜歡在他眼中是一副什麼模樣?」
李溯腳崴了,行動不便,聞嶼野要抱著他,李溯極不情願,最後弄了一架輪椅過來才算完。
出院回到家中,聞嶼野拉開車門,把他哥扶到輪椅上,推進家中。
從醫院回來之後的聞嶼野少有的沉默,總是用很難過的眼神望著李溯。
李溯頭一回知道,聞嶼野不出聲也能把人煩夠嗆,在第三次撞上聞嶼野那樣悲切的眼神之後,李溯沒有忍住用那隻沒有崴的腳踹了他一腳:「你有完沒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死了。」
話音剛落,聞嶼野就伸手去捂住他哥的嘴,蹙眉說道:「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講話!」
李溯伸手把他的手扯拽下來:「你要是沒事就別在我眼前晃悠,讓我清靜一會行不行。」
通常李溯說這樣的話是趕不走死皮賴臉的聞嶼野的,但是今日不知怎麼了,聞嶼野竟然動作一頓,竟真的乖乖聽話出去了。
聞嶼野那晚到了深夜才回來,他回來的時候李溯已經睡了。
雖然很小心翼翼但是他推開門的動作還是驚醒了李溯,倒是聞嶼野來他的房間鮮少走門,似乎翻李溯的窗戶已經成了習慣。
李溯聽見他進門,原以為他今夜不會再來的希望落空,又些失望的翻身背對著他。
聞嶼野站在床邊看著他哥冷漠抗拒的姿態,在昏暗的房間中站了好久。
最後還是爬上床從李溯的背後擁抱住他,摟住他的腰:「哥哥真的對我厭惡至極嗎?」
李溯冷嗤一聲:「這還用問?」
聞嶼野聽完這句回答,好像是真的被傷害到,他起身翻身到李溯的另一邊,正對著李溯抱著他的腰,臉埋在李溯的胸前。
他把自己強行塞到李溯懷裡,聲音有些悶地說道:「哥哥百般憎我厭我,我卻萬般渴求哥哥。」
李溯心口那片的位置被聞嶼野的臉埋在上面,說話時撲出來的氣息將那塊撲的暖烘烘的。
其實沒有到那麼熱的地步,但是李溯不知為何卻還是覺得被燙了一下。
聞嶼野的狀態很反常,他喘息的很快,李溯沒有看見窩在他胸前的聞嶼野此刻眼圈已經紅了一圈。
李溯突然沒由來的一陣心悸,他伸手有些慌亂的將聞嶼野從自己身上推開,緊接著儘自己最大的努力遠離了聞嶼野。
他用很不耐煩的語氣說:「你能不能少說一些蠢話!」
被晾在床的另一側的聞嶼野這時候還不死心的想要伸手去碰李溯,被李溯一巴掌抽在手臂上。
但是聞嶼野還是沒有把手收回去,他就在朝李溯的方向伸著胳膊張開手:「哥,那你不喜歡我就不抱著你了,我們能不能牽牽手?」
李溯保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裝作沒聽見。
聞嶼野喋喋不休一樣:「哥,求你了,牽牽手吧。」
「不碰著你,我睡不著。」
他竟然講出來這樣恬不知恥的話,什麼叫不碰著就睡不著,到底是誰是oga!?
李溯最後有些無可奈何又十分不耐的把手放進了聞嶼野張開的手掌中,下一瞬間就被握緊了。
牽到李溯的手的聞嶼野總算是安靜下來。
就在李溯在半夢半醒間快要睡著時,突然感覺到聞嶼野把自己的手放到嘴唇邊親了親。
他最後聽到聞嶼野輕聲說了句:「哥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