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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策鳳眸微微眯起,不以為然笑了起來:「什麼是黑,什麼是白?孤說黑就是黑,孤說白就是白!孤為天下之主,行事還要問你心意不成?你以為孤會放過那些收留你,或是對你居心叵測的人嗎?謝放、謝燃、還有與你要好的那個副將,林城?」
明熙緊緊的握住腰間綴滿寶石的馬鞭,咬牙道:「皇甫策!你就是卑鄙小人!」
皇甫策淺淺一笑:「孤性情如何,你今日才知嗎?你以為皇叔能保你無恙嗎?呵,三月初三,他就成了太上皇。兼冬宮或太液池中央,建一所屋子,讓太上皇住進去,安度餘生又當如何?」
明熙怒道:「陛下待你猶如親子般,你竟是要恩將仇報嗎!」
皇甫策微微勾起了唇角,輕笑了一聲:「天下是父皇留給孤的,皇位本就是孤的!臨華宮大火與這皇位,哪個與他無關,何來恩重如山?賀明熙,只要你敢一走了之,明日孤便會讓你嘗嘗失去至親好友之痛。」
驟然撩開青紗幔帳,明熙抽出腰間的馬鞭,惡狠狠的抽了過去。皇甫策伸手抓住鞭尾,兩人對視間,皇甫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淺顯的笑意,漫不經心的模樣,一如從前,讓明熙本就高漲的怒意,暴漲了起來。
不管初衷如何,不管如何做,不管對他多好,他總是能曲解人意,不知好歹,甚至恩將仇報!
皇甫策單手支撐著身形,坐了起來,側臉低笑了一聲:「賀明熙,怎麼?今時今日,你還想與孤動手嗎?」
明熙驟然施力拽回了鞭子,居高臨下的冷笑:「太子不是要我回來嗎?」
皇甫策鳳眸微轉,抿唇一笑:「孤如今可不是客居東苑,身份未名的人了。你這一鞭子抽過來,難道就沒想過會有何種後果嗎?」
明熙動作微微一滯,與皇甫策對視的眼眸,也緩緩垂了下來,長長的睫毛遮蓋了眼眸,緊緊的攥住手中的鞭子,慢慢的放下手去。
皇甫策鳳眸流轉,輕笑了一聲:「世間的人,大多如此。權勢前,你賀明熙不照樣得給孤低下頭,你不是無懼無畏嗎?不是從不肯妥協嗎?怎麼?如今怕了嗎?」
「啪!」明熙本欲收回的手,驟然抬了起來,甩出了鞭子。
第181章 第七章:祗為恩深便有今(19)
「啪!」明熙本欲收回的手,驟然抬了起來,甩出了鞭子。
皇甫策悶哼了一聲,笑意頓失,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眸,也降到了冰點。許久的沉默,皇甫策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冷笑出聲:「賀……」
明熙甩手扔了鞭子,伸手扯過皇甫策的長髮,低聲道:「太子殿下苦苦相逼,又意欲何為?嗯?」
「你不想要嗎?」皇甫策鳳眸微轉,望向冷著臉的明熙,突兀的露出幾分淺笑來。可那笑意顯得如此輕蔑與不屑,一如當年,不管在何等弱勢的境地裡,這人一如當年的傲慢與矜貴。
明熙有片刻的恍惚,緩緩垂眸遮蓋了杏眸中的慌張:「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賀明熙,即便過上百年,你的內心依舊如此懦弱。如此多藉口,還不是因為孤不再是那個需要依附你而活的人。你不敢,你恐懼,因為你再也不是闌珊居那個能為所欲為的人了。」
皇甫策見明熙怔愣原地,低低的笑出聲來,支撐著床外側,身形似乎已支撐不住的搖搖欲墜,臉頰上的那道鞭痕觸目驚心,緩緩滲著血絲,可那雙鳳眸依舊似笑非笑的凝視著明熙。
朦朧的光暈下,這人宛若坐在了氤氳的淺霧中,瀑布般的長髮垂落臉側,臉頰上的一道血痕更襯得肌膚白裡透紅,潤若暖玉。那唇色因高燒的緣故嫣紅一片,嬌艷欲滴。即便處在這般的劣勢裡,他整個人沒有半分的落魄與不看,依然宛若不知凡世的謫仙。
「賀明熙,孤會怕這些嗎?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