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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呆呆地任由諾埃爾動作,似乎已經喪失了反應能力。
靈力源源不斷地被白瓊言輸送到了先生體內,終於喚醒了他身體機能一些微弱的反應。白瓊言試圖讓先生躺下,換個更舒服的姿勢,卻無法移動他一絲一毫。
哪怕是最輕微的動作,都會立即引起先生的反抗。
她不敢再動了,只能輕聲在先生耳邊一邊邊重複,「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已經安全了,可以放心了。大家都還等著你們回去。」
這時她有些後悔自己沒在進來前問一問那個女孩的名字,無法增加自己畫中的可信度,只好一邊持續輸送靈力,一邊複述母女倆吵架的一幕,試圖喚醒先生的神識。
這似乎起了點效果,先生乾枯破裂的嘴唇微微開闔,混沌不清的重複著什麼。
白瓊言湊過去仔細辨認了幾遍,才隱約聽清,那是個名字——「燈燈」。
應該就是那個女孩的小名了。
她輕聲重複:「對,燈燈還等著您呢,她一直在等您。」
拄在孩子們身側的力道終於有所鬆弛,白瓊言趁機將先生扶起——可是維持了一個姿勢太久,即便離開了孩子們,他依然直直伸著枯瘦的手臂,無法收回。
白瓊言覺得喉頭哽著什麼,試了好幾次才發出聲音,「……他死得太便宜了、太仁慈了。」
她沒有明說,諾埃爾卻明白了她的意思,踟躇一下才道,「我們家鄉有一種被禁止的魔法,可以將已死之人帶回……」
白瓊言閉了閉眼,道,「先把他們帶出去吧。」
……先把先生他們帶回到居民那裡吧。
第47章 工具
白瓊言忘不了居民們看到先生後的眼神,也忘不了燈燈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
這種強烈的情緒像是巨浪衝撞著她,明明沒見過海,她卻體驗到了溺水的感覺。
也許是害怕自己會被這種悲傷淹沒,她在穩定了先生的情況後幾乎逃一般迅速離開,只留下了後續的治療手段。
她覺得自己需要安靜一下,可又想找人說說話。這種矛盾的心情讓她更加難以冷靜,心臟處從進入秘境後就存在的隱痛混合著這番混亂,讓她覺得彷彿自己的精神之海都在翻騰。
但她到底體驗不到這麼強烈的感覺,只能被影響、受感染,哪怕想要與沉溺於混亂,這個想法也絕無可能得以實現。
輕輕吐出一口氣,她緩緩靠牆坐下,手臂抱住膝蓋,低聲道,「魏夕?你在吧。」
不知為何,她不想讓諾埃爾看到自己這樣的一面,到了嘴邊的名字下意識變成了別人的。
寂靜的角落傳來了另一人造成的動向,魏夕坐到了白瓊言身側,道,「在呢。」
然後她就安靜了下去,只是無聲地陪伴著白瓊言。
「……我確實後悔了,那麼輕易的死掉太便宜他了。」白瓊言低聲自語。
魏夕安靜了一會兒,才陳述道,「折磨死他並不能讓他做的壞事減少,也不能讓他造成的苦難消失。」
白瓊言當然清楚,但清楚並不代表者她樂意接受。
「我最近……是不是都太不對勁了?」她道,「被妖皇影響,回想一下,總覺得過得渾渾噩噩的,在對待那個、混蛋的事情上也是。」
「你是不是準備進契約了?」魏夕突然問道。
白瓊言點了點頭。
「那我也該跟你說明白的。」魏夕聲音依舊平靜,「契約世界——本來是為了讓你和曾經的自己相融合而存在的。正常的步驟應該是你在進入契約世界的過程中,逐漸瞭解過去的自己,並和她融為一體,成為完整的『白瓊言』。但是……」
說道這裡,她頓了頓,才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