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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苦笑道:「這是機密不能說。」見沈笑聞言瞪眼又忙道:「好好,我說還不行嗎!」說罷又看了陸元青一眼,「這位是……」
陸元青聞言剛要自我介紹一下,卻聽沈笑道:「這是小陸,不是外人,快說!」
梁靖愁眉苦臉道:「我真是多嘴!剛剛喊這一嗓子幹什麼?!」
沈笑聞言猛地拍他胳膊一下,梁靖無奈地低呼一聲:「我說你能不能在我手下面前給我留點兒面子啊!我剛剛喊你還不是擔心你的安危,京中剛剛出事了。」
沈笑不以為意,「出事!天子腳下能出什麼事?」
梁靖正色道:「太常寺少卿佟大人的公子佟少延、戶部郎中王大人的公子王仁允、禮部主事方大人之子方長華,還有通政使馬大人之子馬千松剛剛被發現分別死在了禁城東、西、南、北四座城樓的城牆不遠處。順天府的人已經大致查過了,皆是因脖頸之上的劍傷而死,而且是一劍封喉。」
沈笑聞言瞪大了眼,「一劍封喉?好厲害啊!」
梁靖聞聽沈笑之言正是哭笑不得之時,卻聽沈笑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年輕人問道:「敢問這位梁大人,這王公子、方公子、馬公子和佟公子都只是普通文人嗎?他們可都有武藝在身?」
所謂一劍封喉,指的其實是使劍的高手在最短的時間內擊中了對方的要害,對方尚且來不及有所反抗,就已被置於死地。
如果這被一劍封喉的幾人都不會武功的話,或許還比較容易得手,如果這幾人都不是泛泛之輩的話,那麼這將四人一劍封喉的兇手該是個何等可怕的高手!所以陸元青才有此一問。
梁靖聽到問話才驚訝地轉頭看著這位不甚起眼的年輕人。一身青袍微微有些舊,身形看起來有些瘦弱,面容雖然白淨卻有幾分呆氣。
「我和這幾位公子都沒有什麼深交,不過聽說這位馬公子去年也是參試過武科考的,他雖然個子不高,卻是身手靈活。對了,我手下的幾名新晉力士都是武考選拔上來的,我聽他們閒聊時說過。不多說了,我還要趕去東城封鎖城門。笑兒妹妹,出了這樣的案子,聽說沈老大人也不在京中,晚上還是不要出門了,回府去吧。我先走了。」梁靖緊走了幾步微微舉手示意,剛剛那隊錦衣衛又開始整齊地小跑前行了。
待梁靖走遠了,陸元青才問道:「這位梁大人似乎和沈小姐很熟?」
沈笑哼了一聲,「什麼梁大人,他是我爹在軍中時的老部下之子,老部下戰死了,我爹就一直提攜照拂他。他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梁大人?雖說他如今比小白哥哥官階還高,可是讓我叫那個鼻涕鬼為梁大人,我可叫不出來。」
陸元青聞言微微一頓,原來是青梅竹馬啊!曾幾何時,感覺似乎是很久以前了,他也有這樣的一位青梅竹馬,那曾經一起長大的夥伴如今該去何方找尋呢?也許從他們拔劍相向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都回不了頭了……
就算如今再次相逢在這京城的長街上,也會形同陌路了吧?故人相逢不知名……他說何談久仰?是啊,從何談起呢?
微微起了風,沈笑的聲音順風飛遠,「想來這順天府尹的好日子要過到頭了,死了四位高官之子,那幾個老頭豈能與他善罷甘休!要說這行兇之人也真膽大妄為,竟敢在皇城腳下連殺四位官宦子弟。小陸,你怎麼不說話?」
陸元青的聲音有些低,「沈小姐,很晚了,回府吧。」他一邊說一邊回望了一眼那隊錦衣衛消失的方向。這個夜晚有些令人不安,似乎有些事在悄悄地發生著。
不過是隔了一夜,這四位高官之子的死訊已經在京城蔓延開來,百姓們不知從何處聽到了風聲,捕風捉影地亂說一氣——
聽說了嗎?昨晚有人一連殺了四位當朝大官的兒子,這殺人的可真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