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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元青聞言道:「大人,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昨夜我和聿兄、邵鷹、玉棠四人在聿府花園旁邊的院落中飲酒閒談,席間邵鷹曾提出想要見識一下那有名的『雌雄雙劍』,所以聿兄離席一段時間親自去取那古劍;玉棠酒量不高,幾杯下肚就有些頭痛了,所以早早回房休息了;邵鷹酒量不錯,只是出去方便過一次,至於我嘛……」沈白微微一笑,「大概從頭至尾沒有離開過酒桌的就只有我一人了,可惜無人能夠證明。」
陸元青點點頭,「如此說來,你們四個人都沒有可以為自己作證的人了?聿波藍、邵鷹、宋玉棠都離開過酒桌,大人是唯一沒有離開過的人,可惜沒有一個人可以作證,那麼離開和不離開就沒有任何差別了。大人,順天府尹可曾提起過這被害的四位官家公子是何時死亡的?」
沈白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陸元青,「元青至此還相信我說的話嗎?」
陸元青愣了愣才慢吞吞地一笑道:「大人剛剛沒有把在下『殺人滅口』,想必應該是清白的。」
沈白一邊笑一邊搖了搖頭,「元青啊,你當真是沈某見過的最有意思的人啊!」他話語微頓又道,「不過話說回來,我怎麼都覺得此事發生得過於巧合了。」
陸元青一臉贊同地點頭,「是很巧合,巧合得近乎於像是某種安排。一個將大人引入困境的巧妙安排。」見沈白抬頭看他,陸元青又道:「大人不過是剛剛到達京城,這命案就發生了,想要不引人懷疑大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昨夜聿府中除了聿波藍,餘下的包括大人在內的三人都能算得上是大人的人,這樣懸殊的比例,如果坐實了聿府的古劍就是殺害佟少延、王仁允、方長華、馬千松四人的兇器的話,那麼一切對大人來說真是十分不利。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陸元青看了看沈白黑白分明的眼,「沈老大人此刻不在京中。」
沈白是聰明人,陸元青的意思他豈會不明白,他話中的未完之意是:此刻正是除掉沈白的最佳時機。
沈白點點頭,「昨夜這四人死於一劍封喉之下,那麼殺人者絕對是劍法高明之輩。玉棠的劍術元青是見過的,能超越他的人不多;邵鷹是用刀的,但是他武藝出眾,所以也不是沒有可能;至於我,其實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文官,想必剛剛元青也見識過了。」
陸元青聞言溫和一笑道:「這個自然。」
沈白好笑道:「元青似乎對我會武一點兒都不感到意外?」
「虎父無犬子,大人出身將門,以沈老大人對大人自小的嚴格引導,大人又豈會是個普通的文弱書生?」陸元青想了想又道,「再者大人也從未說過自己不會武,不是嗎?大人只是表現得讓大家以為你不會武而已。」
沈白聞言又是暢快地笑起來,「元青啊,你真是沈某的知己!」略頓了頓,沈白微斂笑意,「不過越是這樣,一切反而就對我們三人越不利。今早順天府尹登門已經確定了殺死佟少延、王仁允、方長華、馬千松四人的兇器正是聿府的古劍『雌雄雙劍』,而且最不妙的就是,聿波藍他不會武。」
第五章 誰是兇手
聿波藍不會武……父親是個英勇殉國的將軍,可是他卻不會武。陸元青微微低頭,是啊,他不會武,他自小身體就不好,不能習武。聿波藍是在戰場上出生的,他的娘胸口中了一刀卻仍舊拼盡了最後一口氣將他生了出來。那個從來都是美麗溫婉的聿將軍夫人原來也有這樣堅定英勇的一面。那年明朝和瓦剌突然交戰,聿將軍來不及親自護送即將臨盆的妻子返回慶陽老家,又不放心妻子,所以只得將她帶上了戰場,只是最終等待他們的還是天人永隔的命運。
聿波藍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母親。
不知是那瓦剌將軍的一刀傷到了聿夫人腹中的聿波藍,還是出生後的聿波藍沒有生母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