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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玉慢慢蹲下身,行了個半蹲的禮,道:「女兒年歲小,父親讓我打理嫁妝,心裡總不踏實。所以想請母親……」
「你是想讓我幫你打理?!」
張氏驚愕中自帶驚喜,「玉兒,你,你這麼信任我?」
感動了,真感動了!是自己誤會左玉了麼?
左玉很想翻白眼。
你做夢想屁吃呢!
「母親,父親說,這是我孃的遺願,只能由我來打理。但女兒剛剛看了清單,我孃的嫁妝實在太多了。我怕有遺漏,所以想請母親與父親幫我一起清點,然後封存。另外母親當了幾年主母,總要比孟姨娘妥當些,女兒想讓母親派身邊人去看管女兒的嫁妝。」
說著便仰起臉,笑容燦爛地道:「以後蓉妹妹出嫁,女兒會為她多多添妝來報答母親的。」
張氏差點沒被氣死!
所以說,怎麼可能?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這個小浪蹄子壞得很!這是怕自己下手,故意讓自己去監管劉茹娘留下的嫁妝?好哇,要不是最近書看多了,自己還真猜不出她的心思,好狠啊!
這要少了一兩件,自己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你母親留下人看管,這事就不用我出面了吧?」
「陛下賜了我農莊,母親嫁妝裡也有諸多陪嫁鋪子。女兒看那幾個人忠心又沉穩,所以想讓他們去幫女兒管農莊和鋪子。母親,您不能幫幫我嗎?」
「我……」
張氏很想拒絕。但是這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因為,這就是赤裸裸的陽謀!答應了,一旦有失自己吃瓜落;不答應又顯自己小家子氣,孩子總歸喊你一聲「娘」,都求到你頭上了,撥幾個人幫忙看管下都不肯嗎?
她恨得牙癢癢,只覺自己書讀得還不夠,不然怎麼又能著了她的道?
「雖然年三十你爹讓我出來吃飯了,但是門口看守的人還在,也就是說我仍在禁足中,若管此事,你爹怕不會答應。」
「那我去求爹爹。」
左玉道:「那事是母親一時糊塗,母親也受懲罰了,一家主母怎麼能老被關在屋裡?且一直讓個姨娘掌家也會被人笑話。女兒這便去求父親,讓父親將您放出來,將管家之權還您……」
!!!
這條件,無法拒絕!
張氏和顏悅色了起來,送左玉到門口時,還將自己的暖手爐塞了給她,囑咐她不要凍著,不然會心疼。
左玉走了,真去了左林那。
讓張氏看管嫁妝的心思張氏應能看出來,但是讓她再度掌家這事即便她看出來了也無法拒絕。
家裡的格局跟她禁足前已不同了。那些管事且不說,但府裡的普通奴僕現在都念著自己教他們認字的恩情。這些人職位是不高,但勝在數量多,府裡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稍有點風吹草動自會有人來稟告。
且自己這套制度下去,有人獲利便有人損失,府裡舊階層的油水被她再次分配,必有人不服。
現在將掌家之權還她,那些不服之人搞出事來,便可讓張氏來背黑鍋。而張氏一旦想破壞自己定下的新規矩,必是要遭到底層奴僕反抗。
如今規矩剛剛改,府里正是波詭雲譎之時,宜·退避。
將孟姨娘摘出來,這風雲不定的過渡期就讓主母大人來擋著吧!
左林也詫異左玉會來說這個事,聽完她的理由後,沉思片刻道:「的確是有些風言風語。」
這不是假話。張氏被扶正,如今久不露面,又見家中一切由孟姨娘打點,外界自有猜測。
又有人說自己想將妾扶正之類的話了。甚至還有人說,茹娘是自己害死的,現在又想害死張氏,將得寵的孟姨娘扶正。
這些流言雖可笑,但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