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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亮了起來,「西瓜的兒子還是西瓜,對吧?!」
「噗!」
周圍看熱鬧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發出鬨堂大笑,「就算我猜不出,也知道這答案不靠譜!」
「這人怎麼這麼笨啊?!」
太子緊緊扣住面具,聽著這些嘲笑,緊張之餘心間陡然生出一股暴虐:好想打表弟,這丟人丟大發了!
聽著周圍的嘲笑,陸岺冷哼,「你們笑什麼?!你們能答出來?!沒聽說過那句話嗎?失敗乃成功之母!我多試幾次一定會成功的!」
「公子,我們看好你,快猜啊,哈哈哈!」
陸岺冷哼著,不理會這些人的嘲笑。打小娘就教他,他這樣的出生不用去跟人爭什麼,不然有失身份。這些都平民,跟他們辯解有失自己的風度。
「表弟,要不我來猜吧。」
太子實在受不了周圍人的嘲笑,他都覺得陸岺有些可憐了。
「不。」
陸岺道:「要是你來幫我猜,被她知道後,定又要笑我,我就要自己猜。算了,你別給我暗示了,給暗示贏了也不光彩!」
「這小哥有志氣啊!」
有人喊道:「好!我支援你,真心的!」
「我也支援你!」
陸岺立刻滿血復活,抱拳道:「多謝了,我今天一定能猜出來的!」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人群也漸漸散去。雖說歡慶活動要持續到天明,但其實到下半夜後,人就少了。
李順福見人少了,立刻將車馬趕過來,扶著太子去車上休息。又囑咐人去買茶點,給暖手爐添些煤餅,再買些毛毯過來取暖。
反正看這架勢,自己那小主人不把燈贏走是不會走了。得了,左右都是死,咱還是先幹好咱的本職工作,把兩個爺先照顧好吧!
看守人都覺不好意思了。
講真,他雖是第一年來看守花燈輪,但因著住東窪橋附近,以往元宵也總來玩。這些年,他見過的笨蛋也有,可笨到像眼前這位這樣的,真沒見過。
嘴裡嘀嘀咕咕念出來的東西毫無邏輯,都不知他怎能聯想到一起去的?這錢賺的……怎麼感覺有點燙手?有點於心不忍了?
夜,逐漸深沉。
燈會上的人越來越少,而天氣也越發寒冷了起來。陸岺跺了跺凍得有些麻的腳,對著手哈了哈氣,又用力搖了搖腦袋,道:「繼續!」
腦力持續消耗,讓他覺得肚子很餓,而且還有點渾渾的。但是想到左玉說的話,他便又咬牙堅持著。
他決不做她嘴裡的偽君子,他不要她把他當成畢舒那樣的人!
看向僕人手裡的兔兒燈、白羆燈、馬兒燈,面具下凍得有些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還差兩個!等著吧,左玉,我才不做小人!
喧囂聲逐漸隱沒在夜風裡,更夫敲著梆子路過,已是四更天了。車馬裡的太子早就沒了動靜,而陸岺還剩下最後一盞燈沒拿下來。
看守人一邊跺腳,一邊道:「加把勁,加把勁啊,公子!再想想,多想想,這上面畫了個雞,畫了個鴨,雞鴨對望,嘴張開著,打個成語……」
看守人都被陸岺感動了。夜裡那姑娘的弟弟妹妹想要這個,這公子與那姑娘應該相識吧?可惜,那姑娘也是個笨的,怎麼猜都猜不對。
可她一定不會想到,在這寒風冬夜裡,有一個公子迎著寒風,頂著嘲笑,猜了整整一個晚上!二十兩銀子都猜完了,又加了十兩,馬上也快猜完了……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精神啊?他都被感動了。這公子一定很喜歡那姑娘吧?不過那姑娘好像沒心,竟是沒認出這公子來。
想起曾經的青春,他決定多提醒提醒這公子。還有,該散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