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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那是為什麼?莫非我這兩日所見那個和從前大不相同的女人只是幻影?”
“我沒有恢復記憶。”她咬住下唇,凝望他的眼眸難掩怨懟,“但我父親已告訴我一切真相。我們是政策聯姻。”
“是又如何?”他不動聲色。
“所以你娶我並非因為愛我,你娶我只因需要季家龐大的財力做後盾以步入政壇。”她一字一句冷冷擲向他,“我不過是你一顆不可或缺的棋子,這是你找我回來的原因。”
“你這樣認嗎?”“不然我該怎麼想?”她聲音接近破碎,痛苦亦幾乎擰碎她的心,“難不成你會想要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做妻子?若不是這樣,你會甘願戴綠帽,承認恩白是你兒子?”
“恩自是我兒子!”相語莫高聲吼道。
她一驚,訝然望他。
“恩白是我兒子。”他重複一遍,語氣堅定。“我不知道爸跟你說了什麼,但恩白確實是我兒子。”
“你確定?”
“這種事我何必說謊。”他冷冷地,“恩彤與恩白都是我的好孩子。”
“可是……”她猶疑著,“如果恩白真是你兒子,為什麼他看來會如此寂寞?你必然很少花時間陪他,甚至不曾抱過他……”
“我是很少親近他,但不是那個原因。”
“那是為什麼?”
“因為……”他下頷急劇抽動,眉頭緊緊蹙著,神經跟著繃緊。
她被他這種表情嚇到了,語音顫抖起來,“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對不起他,因為我不敢面對他。”他嗓音低啞,拳頭緊握,關節處強烈泛白。
季海藍怔然望他,幾乎沒有勇氣再度開口。但她還是間了,聲音細微到幾近聽不見,“為什麼?”
他瞪視她良久,默然不語。
難道與她有關?
季海藍打了個冷顫,這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壓不下去。“是我!”她猛然扯住柏語莫的衣袖,“跟我有關對不對?恩白會患上不語症是不是就是我害的?”
他轉過頭不看她,“過去的事別提了。”
“能不提嗎?語莫,你能輕易忘記過去一切嗎?”她瞪視他,淚水再度盈眶,“告訴我,語莫,我從前是否正如父親所說,是個夜夜出入酒館買醉、到處勾搭男人的蕩婦?”
他猛然轉頭瞪她,“他這樣跟你說?”
她語音發顫,“是不是真的?”
他不語。
“告訴我,語莫,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季海藍語音高亢,精神瀕臨歇斯底里,“如果我真是那種女人,你就老實說好了,儘管把你對我的憎恨、不滿發洩出來吧,我承受得住的!”淚水爬滿她清秀的容顏,“就說我真是個蕩婦,就說我是個令孩子蒙羞的母親,就說你厭我、憎我,我都可以承受的……”她垂下頭,雙手掩面。
他凝望她哭泣顫抖的模樣,一顆強自冷凝的心不覺又為她融化。這女人口中說得倔強,但瀕臨崩潰的尖銳聲調早洩漏了她情緒的激動。他知道,如果他真對她說那些話,她會真正崩潰的。
在這一刻,他真為自己的優柔寡斷感到深深厭惡。為什麼他就是沒有辦法對她免疫,就是無法抗拒這個妖女的魅力?從見到她第一天開始,他就彷佛中了這個魔女的咒語似的,一輩子要被她玩弄於手掌心。
他是恨她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其想重重傷她,報復她從前所作所為。但他做不到。他恨她,卻又無法真正狠下心來傷害她。
“你說啊,語莫,你說啊!”
他終於開了口,“我只有一次親眼看見你從俱樂部走出來,至於你是不是在外頭另有男人,我不確定。”
“只有這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