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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喋喋不休的聲音消失了,空氣中傳來的是火苗畢畢剝剝的聲音。
齊譽的嘴角幾不可見地勾了勾。
——
南屏生完火後,心中大感安定,四處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裡應該就是從追雲山前往軍營的唯一一條通道了。
看來齊譽在來之前已經看過地圖做過準備了,既然如此,還要帶上自己幹嘛?就因為她說過自己對追雲山較為熟悉?
南屏坐在了離齊譽較遠的位置,見他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心中難免感覺甚是無趣,也不知在這山腳要做些什麼。
百無聊賴之際,突然想起自己懷裡還有一副卦,這便興致沖沖地掏了出來,往地上一扔。
沒想到出來了一個十分吉利的卦象,南屏不禁喜上眉梢,忍不住就拍手喊道:「殿下你看!」
齊譽聽到她呼喊,睜開眼睛看向她,撇了撇嘴淡淡道:「你就用這個來算我們此行的吉凶麼?」
南屏笑道:「我測的卦可是準得很呢。」
齊譽眉頭微挑:「是麼?」
南屏將地上的兩支桃木羊角撿了起來,走到了齊譽身邊,又原樣擺在了地上:「殿下您看,這個占卜之物叫聖杯,這卦象一個朝上一個朝下,一陰一陽為生,是為聖卦。」南屏笑吟吟地道,「表示咱們這趟會非常順利。」
齊譽似乎饒有興趣:「那如果是其他的卦象呢?」
南屏也坐在了齊譽身邊,答道:「除了聖卦,聖杯還有三種卦象,如果全部朝上,即為陽卦,說明神的主意未定需要慎重。
全部朝下,則為陰卦,說明凶多吉少,事情難成。如果是尖角朝上立起來,則為盾卦,表示這件事一定不要去做,會有血光之災。」
齊譽見她說得頭頭是道,不禁道:「你何時學的這些?」
南屏將髮絲別到了耳後:「我自小就一個人行走江湖,自然學了些旁門左道謀生啦。」
「一個人?」
南屏點了點頭:「小時候家裡遇了些變故,就只剩我一個人了。」她下意識地摸著胸前的同心鎖,聲音也低了下去。
齊譽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所以說你在街邊擺攤給人算卦,不是騙人的?」
南屏大聲道:「當然不是了!」
齊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斂下眉目看向面前的火光。
南屏卻記了起來,忙道:「我知道了,定是你身邊那個暗衛,黑衣人跟你這麼說的。」
回想起那黑衣人第一次在杭州巷子初見之時,自己為了保命,將自己全部身家託盤而出,現在想起來也氣憤不已,聲音也大了起來:「您是不知道,您那個暗衛可太兇了!當時我說的話本來就句句屬實,是他不相信我。」說著又不禁埋怨道,「他不僅看起來凶神惡煞的,還把我扔到河裡,我差點小命就沒了……」
齊譽聞言卻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嘴角。
南屏並未注意到,仍在說著:「我最怕的就是水了,那簡直比殺了我還讓人難受……」
齊譽側首看向她,道:「為什麼?」
南屏抱著雙臂,將臉放在膝蓋上,看著面前的篝火:「我小時候曾經不慎落水過,差點就淹死了。」
火光將她的臉映得通紅,南屏臉上又浮現了一個淡淡的笑,「不過有一個人救了我。」
齊譽的神色一動:「哦?是誰?」
南屏搖搖頭:「不知道。我也沒有找過他。他救我已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不再見他,自己好好地生活下去,已經是我能報答他的最好方式。」
齊譽轉過頭看著她,黑眸閃爍,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麼。
「好了,不說我了,殿下您呢?你這麼聰明,長得又這麼好看,您的父母一定很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