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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剛才姜隊不參與行動，還把人按在房間裡，不讓露面。

他們有意無意放出的一個餌，好死不死的，居然找到自家人的媳婦身上，這他媽……怕不是個陰謀？故意在這混淆視聽？

這時，這人收到訊息，聽到後，神色微凜。

「姜隊，上頭意思是，你家那位……最好是去配合一下調查。」

車門被推開，對方高大挺拔的身影下車，沒說話。

這邊，男人過來時，宿棲仍然站在花壇邊，看著六號死掉的地方，神情怔怔。

面前不知何時多個人，是沈執。

「傷心嗎？他就死在你面前。」

宿棲眼珠動了下，「你真的是個醫生？」

「這看你需不需要，來自一個醫生的安慰，」沈執神情始終溫和，「你若是需要，我可以給你做心理輔導。」

宿棲看著他，「你是有話要說吧。」

沈執注視著他，「我很好奇，他為什麼一定要回來見你？」

「他是我僱的人，自然要回來見我。」

「你知不知道他這些天做了什麼？」

「不知道。」

沈執露出一點表情，「你最近的電影，很受關注。」

「電影這麼火，當然受關注，」宿棲面不改色。

「你有沒有想起，也許有人在找你？」

宿棲嘖了聲，「這段時間我忙得要死，找我的人太多，你問的是哪一個？」

就在這時，姜戈的腳步靠近過來，沈執側頭看他一眼，轉身走開。

男人走到他面前。

「需要調查一下。」

宿棲看著他，此時的姜戈看起來與日常狀態裡的區別不小，眉眼間，疏離分明。

他噢了聲。

見他不說話，姜戈又道。

「你沒什麼，要跟我說？」

「說什麼？」宿棲說：「六號幹了什麼，我到現在也不清楚，能給你什麼解釋？」

「我知道這事與你無關，」姜戈看著他的眼睛，「有我在，你不用擔心。只是你的保鏢，都得篩查一遍。」

「查就查吧，」宿棲當然得配合，何況有的早就洗白，現在查出來也沒什麼用。

幾天後。

郊區陵園，小雨，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沖刷著黑色墓碑，一排接著一排，規模整齊，沒有多餘的人，附近這一片都透著股陰涼。

宿棲站在六號的墓碑前，好似自言自語地說。

「祈國還未亡嗎。」

「後面的事，我其實想不起來。」

「只記得那一日大軍攻破城門，那一夜，火勢真大，天際染紅大片，整個王都都在燃燒。」

「聽聞，沒有一個人離開。」

「算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

「這幾天仔細回想，終於記起，你……是哪一個。」

他的影子，之一。

他的手下眾多，而因極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真面目，世人不知他容貌如何，有幾個模樣相仿的影子時常隨他身後，關鍵時刻，可替他一命。

宿棲蹲下來，看著面前的墓碑。

「為什麼？」他問。

「從前事，已成歷史。」

「現在，我養著你們，都不需要再像從前那樣，沒有束縛，沒有戰亂，沒有國讎家恨，自由自在，可以活到老，不是很好？」

「七號說，你只是想回來見我一面。」

「沒別的意思。」

「這些年，我給你發的工資，都原原本本地儲存著。」

「……除了一封信。」

上面只有四個字。

[公子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