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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看著陸景煙洋洋得意的表情,較勁之心陡起,當下內力運作衝著剛停下的茶蓋和早停下的茶杯而去。
陸景煙自然感知道了茶杯與茶蓋上忽然加大的力度,並不慌亂。只是反手撥弦發出了錚錚之音,內力盪開。
這次,挑眉的變成了楚留香。
胡鐵花還在那裡大咧咧的刺撓:「我說老臭蟲啊你這不地道,」他哼哼大笑,「最終總歸是你輸,認了吧。」
姬冰雁失笑,花瘋子說話雖然不經大腦,可傻子有傻子的邏輯,總能說道出些當事人並沒在意的事情。
就像是現在,輸的總歸是楚留香,可某人並不自知。
陸景煙比楚留香更勝一籌的地方,在於她手下內力的託付源於古琴。只要她不離琴就能施展功夫,可楚留香不行。
陸景煙抬眸輕笑,左手再次撥弦,鈴鈴冽冽並不成音。
空中的茶杯上攀附一層裂紋,杯蓋在空中搖晃,然後轟然碎裂。碎片掉落在下方的杯子中,落在了被壓平的泥土上。
「你輸了。」陸景煙得意地抬頭,炫耀似的看著楚留香,「敗者就不要在這裡大言不慚了!」
楚留香抬手摸著自己的鼻翼,看著陸景煙似炫耀一般的表情,忽然覺得心跳加快了些許。
陸景煙的笑容太過燦爛,竟讓他想起了九月艷陽之下,綻放的艷麗花朵,就想這麼縱著護著,看她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姬冰雁,一個看透了結局的男人。
胡鐵花,一個並不自知的神助攻。
多年後,楚留香除卻某些特定的時候,再也沒有贏過陸景煙。
第27章 相公
楚留香和陸景煙兩人最初的爭執,不過是方案的異同。
陸景煙認為應設陷阱主動突擊,而楚留香更偏向於引虎入穴。差距不過是一個需要不誘餌,而另一個需要有人誘敵罷了。
作為長歌,她見過了太多的悲劇,她不是團戰的天策,不是孤高的蒼雲。她是一個琴酒詩書,棋畫技樂的長歌。
與她而言,戰場太過殘酷,每一條生命都不該是搭墊成就與功勳的基石。
可楚留香卻並不這麼認為,或者說這些馳援的弟子們從來不這麼覺得。在他們看來,為了大局所有的犧牲都是可以接受的。
如同天策,縱馬持槍從不回頭,如同蒼雲,駐守邊疆百年不悔。在他們看來,為了身後百年安好,犧牲也不會遲疑。
可陸景煙卻始終記得,當天下大定,她永遠失去了天策和蒼雲的夥伴,不見明教與五毒的身影,少林與丐幫銷聲匿跡,藏劍與七秀被迫沉睡。
孤身一人的日子裡,她是那般的憎恨自己的好運,厭惡自己的安好。身邊不再見故人,回首再無言語人,又是多麼的絕望。
孤獨寂寞的,永遠不是死去的人。
有那麼一瞬,她是恨著的,恨著那些拋她而去的門派,恨著自己。
所以當楚留香提出誘餌的計劃時,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當年天策們大笑著,奔著狼牙軍而去,一去不回的身影。
那些狼崽子們還真敢啊,笑著許諾一起回來喝酒,笑著說要讓長歌的古琴彈扭秧歌的曲子,她瞧見多少弟子埋頭苦練,最後卻對著一片荒蕪嚶嚶噎噎。
只是楚留香卻笑,看著陸景煙滿是縱容:「可是在擔心我?」他摸頭,「在你解答在下疑問之前,在下可不會輕易離開啊。」
陸景煙抬頭看著頭頂一片晴空,心裡卻滿滿都是楚留香那雙不比星辰暗淡幾分的眸子,還有他眉語目笑的樣子。
卻是不經意紅了臉,氣呼呼的跺腳撫琴,然後摟著自己的古琴縱身躍起。
陸景煙最終還是去尋了楚留香,就好似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