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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的破舊面色蒼白,桌子上卻異於常人的擺放著一壇沾滿灰土的酒罈子。他一杯一倍的喝著,試圖灌醉自己一般,一杯接著一杯。
楚留香雖是好奇,可臺上的裝禮卻在這個時候開始了。響起的是幽幽的古琴,唱起的是「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的舊曲。
只是這歌著實悲涼,暗淡的燭火之下一位女子穿著輕紗從臺後走出,單薄的粉紗之下僅有寥寥數塊兒布料,該遮擋的地方被遮擋住了,可不該露的地方卻也一塊兒沒有少露。楚留香甚至聽見了吞嚥口水的聲音。
以及格外不同的,酒杯摔落的聲音。
褪去了昨日戲臺子上的華美衣裳,淡去了臉上艷麗的妝容,臺子上的女人看起來也就是二八年華。
她捧著手中的酒碗,如同青o樓裡所有的姑娘一樣,舉杯同臺下的眾人共飲。楚留香看著,那姑娘似是哭了。
女兒家淡淡的憂愁,順著那酒水被眾人吞飲而下。
舞臺上的姑娘眉宇醉人,一旁等著的媽媽卻早已迫不及待的叫響了要加。
出乎意料的,開口的卻是那個穿著破舊的書生,帶著奢望聲音顫抖:「十兩銀子。」
雖然顫抖,卻聲音堅定。卻沒什麼用,他不過是為接下來的盛世解開了序幕,價格一路攀升很快便攀到了五十兩銀子。
楚留香並沒有要價,他只是盯著那個站臺的姑娘,看著她抬頭看著頭頂的木板,似乎上面有著什麼非常吸引她的東西一般,目不轉睛。
也就是這麼一抬頭,楚留香才注意到姑娘身上唯一的飾品。
那是一枚成色並不好,用細麻繩編制指甲蓋大小的玉石,就那麼掛在姑娘的脖子上,和她的精緻格格不入,廉價到在路邊隨處可見,如同她頭頂那古舊的髮簪。
書生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在位置上躍然而起:「八十兩!」他一下子抬了二十兩的價格,抬手試圖抹去頭頂的汗液,卻越抹越多。
楚留香注意到桌子上的酒罈倒扣,那書生明顯幹掉了整壇酒,喝多了。
時間多少痴兒怨女,可作出判決的卻最終是那身外之物。
「哈哈哈,窮書生也知道嫖女人呢?」發出嘲笑的大戶,輕描淡寫的將價格加到了一百兩。
楚留香看著那書生聲音顫抖的問周圍的人能否借予銀兩,待他日他功成名就定然加倍奉還,得到的卻只是嘲諷。
嘲諷他的不自量力,嘲諷他的痴心妄想,嘲諷他的盲目自信,嘲諷他的空口許諾。
競價還在繼續,那書生落魄離開的背影,不過是為這吵鬧的集市添了幾分戲劇性的色彩。
自古美女書生的故事,楚留香都能夠想到今日過後,酒樓茶肆的說書先生,講起的會是煙姑娘和落魄書生的故事。
煙姑娘看著那書生離去的背影,臉上卻重新掛起了笑容,只是比起之前卻多了幾分病美人的慘澹,令人看了更想要好好地疼惜幾分。
也是如此,競價已經拍到了一百兩銀子,甚至還有幾個大戶在爭搶。
楚留香看著那姑娘,看著煙姑娘精緻的眉宇,看著她低垂的眼眸,看著她穿著暴露的站在舞臺上任人觀賞,想到的卻是幾日前在舞臺上見到的那個穿著華麗,端的一派雍容華貴與自命不凡的楊貴妃。
「一金。」楚香帥從來不差錢,尤其是前些日子他才剛,花瘋子以及死公雞遇上了一棟金礦。只是他的話出口的同時,人便已經出現在了舞臺之上。
圍觀的大戶自瞧見了落下的狐裘大氅,以及白衣人將人橫腰抱起的動作。
再眨眼,人已經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苗家毒姐:今天有人入了我苗服的坑,開心。
風煙姑娘:哎喲今天遇上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