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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跡?我不知道呀。我出生的時候,家裡就有這麼多錢了。」秦莊老實答道,問他:「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沒什麼,就是好奇。」曲風眠笑笑,如是道。
當晚,將秦莊弄睡後,曲風眠便披著外袍下了床,鋪開紙筆來寫信。
在回南教中,他最信任也最依仗的人物,便是蘇然。在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時,他也常常會詢問蘇然的意見。
而此刻,他便陷在一個選擇的分叉口處,不知下一步應當如何走。
思索片刻後,他提筆寫了起來:「藏寶圖之事,終究過於虛幻,真假難辨。與其追逐螢火般縹緲的東西,為何不直接選一條更快捷的路?既要搶在武林盟之前籌措軍費,何不直接對看得見摸得著的萬貫錢莊下手……」
寫到這裡,他下意識看了眼床上安睡的秦莊,心中略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便被他自己壓了下去。
他心想,反正這些錢銀,終究是這小傢伙的,早些取而用之,也無傷大雅。
寫完一整封書信後,他用呼哨喚來信鴿,將摺疊好的薄紙塞進信筒中,令它帶出去。
三日後,蘇然回信,上頭一個醒目大字:可。
又附了一句:萬事小心。
曲風眠借燭火燒毀信紙,才將窗戶開啟,翻身躍了出去,沒入黑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要打劫老丈人了。
第七十章 冰炭不同爐(9) 他胸膛似乎和後背緊貼成了一塊,壓得肺無半點餘隙去呼吸,卻唯獨流不出半點眼淚,彷彿淚腺也遲鈍得忘了反應,或是還未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
萬貫錢莊庫房處。
秦莊的大哥, 秦襄,順著門廊一路過來,剛停步就被父親訓了一頓:「怎的現在才來, 等你多時了。」
秦襄忙道:「對不起, 父親, 宅子裡出了點事,耽擱了。」又說:「這次為何要提取這麼多錢銀?」
秦父:「官府要新開河道,建一條由北向南的水路。庫銀經不起這麼大的耗損, 只得向我們借了。你那些小廝們沒帶進來吧。」
秦襄:「放心吧父親,他們都候在外頭,進不來。父親將庫房的一半鑰匙交給襄兒,這是對襄兒的信任,襄兒定不會讓父親失望。」
見狀, 秦父欣慰之餘, 也生出幾分感慨來,道:「若是你弟弟有你一半懂事,我也用不著這把年紀還如此勞心費力了。」
秦襄:「弟弟怎麼了?」
秦父:「近來也不知犯了什麼渾,日日待在屋裡不出來, 連窗都關得嚴實。依他的性子,定不會是在看書, 指不定在胡玩什麼呢。」
秦襄聽完笑了起來,道:「他年紀還小,貪玩點也算正常。等以後成家立了業,就不會這樣了。」
秦父:「但願如此吧。」
兩人邊說著話, 邊拿出屬於自己的那份鑰匙開啟庫房大門。
屋簷處, 一隻蒼鷹靜靜觀察著這一切,待到兩人不見了蹤影, 才一縱而起,飛到數十丈外一個黑衣人的肩頭。
曲風眠摸了摸鷹首,沖身後埋伏著的十數精銳道:「準備行動。」
他會選擇對秦家下手,跟秦莊的關係其實並不大,更多的,是從那房中玉璧上獲得的啟示。
那是後周皇室之物,依秦家商賈出身,不可能拿到規格如此之高的東西。而且據他近日在秦家的探訪,他們所持有的東西,遠不止如此。
是否所謂的後周寶藏已被消耗殆盡了呢?或者說,那就是秦家發跡的資本?
無論哪一種,曲風眠都有將之拿回的資格。
當秦氏父子將整箱黃金搬出庫房時,等待他們的不是小廝們的搭手幫忙,而是一隊訓練有素的黑衣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