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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莊:「你殺了他嗎?」
林斂:「沒有。我刺了蘇然一劍,正中心脈。曲風眠中了藥,跑不遠。」
秦莊:「那是……化功散?」
林斂:「是。那魔頭武功高強,普通的藥制服不了他,唯有這化功散,是天下武林人的剋星。」
秦莊:「那他以後豈不是……」
「你太善良了。」林斂嘆了口氣,在衣袍上擦淨右手後,拍了拍他肩膀,道:「令尊將你養得很好,讓你生出這樣一副慈悲心腸。可曲風眠濫殺你秦家二十幾口人,手段殘忍,罪不可赦。你放心,若你父兄泉下有知,也會為你驕傲的。」
「我……我明白了……謝謝你。」儘管有林斂的寬慰,可秦莊心裡依然堵著一口氣,像是被人掐住了肺管子,嗅進去的是硝煙,吐出來的是濁氣,整個人也渾渾噩噩的,頭重腳輕。
【系統提示:副線人物林斂愛意+5當前愛意值30。】
大戰告捷後,六派從廢墟中搜出了穿著曲風眠與蘇然衣裳的焦屍,斷定他二人已死,便擺起了慶功宴。
秦莊從離開的時候起,便有些心神不寧。在他們尋到屍體後,還特地去瞧過。
屍體上的布料被燒得只剩小半,面目也辯不分明,可他看過以後,卻認定了一件事:那不是曲風眠。
當初他將珍寶扇送予曲風眠後,那人便一直隨身攜帶,很少解下。可屍體上並無此物的痕跡。
也不知為什麼,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期盼曲風眠死亡。他本只想問清楚真相,卻不想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
除此之外,林斂未與他商量就如此行動,也讓他生出了些許芥蒂。
或許在這些正道人士眼中,除魔衛道是他們的本分,殺死一個魔教首領也是人人稱快的事。可秦莊怎麼想,都有一種被利用的不適感。這讓他在事情發生後便脫離了林斂的隊伍,回到了上京家中。
餘下的日子,過得和以往並無什麼不同。
只是當初遊手好閒的他自己,突然就成了整個家的主心骨。不僅要管理錢莊的生意,還得與各方客人周轉斡旋。
庫房雖然被洗劫一空,但秦家多年經營的底蘊還在,不至於一夜垮塌,最多元氣大傷罷了。
秦莊竭力將自己投身於繁忙的事務中,以此忘卻曲風眠、林斂等人帶給自己的影響。
數月後的一天,他接了一單生意,說是一個江南客人要買他家郊外的田產。
秦莊近來無多少活錢,這送上門的生意自然不可能放過,簡單帶了幾個人,駕著馬車就去了約定地點。
抵達曠野後,遠遠就看見一輛兩乘馬車停在那裡,車夫不見蹤影,只有馬兒在那裡低頭吃草。
「商老闆?」秦莊站在車下喚了一聲,未見回應。就在他以為車內沒人的時候,簾子被一柄扇子挑了起來。
天光灑進車內,照亮了曲風眠一張森寒可怖、似笑非笑的臉:「秦少爺,真是好久不見啊。」
就這一個照面,便叫秦莊冷透了骨髓。
數日的奔波後,曲風眠將他帶到了一個山洞中。
這或許是曲風眠潛意識裡比較安全的地方,外頭有教眾把守,深處是一張置於石臺上的寒冰床。
床上躺著一個男人,面上鮮血已被拭盡,衣裳也被換了新的,臉上繪著新的桃花妝,可因為他已死去多時的緣故,那妝容也變得不甚好看起來。
「他死了。」曲風眠掐著秦莊的臉,令他看向冰床上的蘇然:「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秦莊緩緩搖了搖頭。
曲風眠仍在笑,比起憤怒時的猙獰,這種不達眼底的笑更讓人毛骨悚然:「你的好姘頭,林斂,刺了他一劍。他為了掩護我離開,拼著心脈大損,強行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