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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父兄遺體有損,秦莊迅疾推門沖了進去:「父親!」
房門大敞,月光與燈光一併滲透進去,照亮了立在遺體身邊,執一支白燭的林斂。
「餘……餘清哥哥,你怎麼在這?」見裡頭不是自己預想的那個人,秦莊霎時怔住了。
「秦公子。」林斂喚了他一聲,道:「我想起一些細節,便過來檢視一下。」
「有什麼問題嗎?」秦莊略一細思,才想起為了方便後續查探,管家已點頭讓林斂和一眾江湖客入駐於自己家中。他朝著林斂走近,見他燭火所照之處,正是自己父親左手的位置。
「你看這裡。」林斂將蠟燭移近,示意秦莊去看秦父的指甲縫:「縫隙裡有一些細絨,應該是在爭鬥中刮擦下來的。」
他拔下頭上髮簪,颳了些許在掌中,遞予秦莊細看。
藍色的短短絨毛,那樣不起眼,卻又那樣明晰,像極了無數次抵死交纏時,從秦莊頰邊輕輕蹭過的錦衣。
那一夜,秦莊終究是沒能睡著。
只是他突然變得堅強起來,一力操辦了父兄的後事,連一向頭疼的算術,也不再排斥,算好花用、遣散一部分僕人,令遭受重創的秦家又重新站了起來。
把一切都料理完畢後,秦莊主動找上了林斂。
這時林斂已不在秦家暫住,他事務繁忙,在去往襄陽城的某間客棧裡落了腳。
秦莊披著件及踝的玄色披風,輕輕敲開了林斂的房門。
林斂看見他時,秦莊消瘦的臉蛋幾乎被披風上沿完全遮掩,只露出一雙失去往昔笑意、蘊滿堅定的眼。
沒有寒暄,也沒有打啞謎,他直截了當地表明瞭自己的來意:「林盟主,我想找到曲風眠,你有什麼辦法嗎?」
「你已經下定決心了?」林斂問。
秦莊:「是的。千般查探,不如當面問個清楚,若真是他們做的,我會報仇。」
林斂:「那可是回南教的人。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在與之正面對抗後,全身而退。」
秦莊:「不用。就算是死了,只要能將害死父親和兄長的兇手拉入地獄,我也無緣無悔。」
「沒想到,你弱不禁風的,竟有這般膽色。我很佩服你。」林斂目中露出讚賞之色,他拍了拍秦莊的肩膀,道:「我會讓六派盯緊回南教行蹤的,若有曲風眠的動靜,立刻便會通知你。」
秦莊點頭:「好。」
【系統提示:副線人物林斂愛意+15,當前愛意值25。】
訊息來的比秦莊預想中更早,三天後,他便坐上了林斂為他安排好的馬車,去往回南教的一處據點。
離開前,林斂特地將他叫到一旁,給了他一個羊脂小玉瓶。
林斂:「你無半點武藝傍身,為以防萬一,在談話之前,你先將這瓶中物下到他的茶水中。這樣即使他狗急跳牆,也傷不到你。」
秦莊接了過去,問:「這是什麼?」
林斂:「麻沸散。」
秦莊隔著衣物,按了按袖中藏好的玉瓶,目光中劃出幾分留戀,但很快便被冷硬所替代。
距出發點三十里外的城鎮中,回南教據點處,曲風眠正在與幾個打扮輕挑的小倌飲酒作樂。
回南教涉足的產業極廣,據點附近就是賭坊和青樓,身邊這幾個得知他是教主,都上趕著往他懷裡撲,想博得幾分惦記,以後好飛黃騰達。
酒是好酒,人也是好貨色,可曲風眠看著看著,總覺得少了那麼點意思。
他以前是不碰良家子弟的,就愛在這些煙花柳巷裡享受聲色,他貪圖小倌們纖細柔軟的肢體,對方貪圖他兜裡的黃白之物,魚水之歡後各奔前程,兩不牽扯。
可此時奼紫嫣紅在前,他卻滿心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