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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留下的地址，李惜一路尋過去。

進得屋子，李惜看著一地亂糟糟的東西，各種奇怪的東西，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她抬了腳，剛發現一個空隙可以睬下去，就聽&ldo;咯吱&rdo;一聲，嚇了她一大跳，一塊圓形的東西歪歪扭扭地從她腳下移了出來，叫了兩聲，就不動了。

眼看著它爬到前面，她猶豫著不知是否要繼續睬下去。

&rdo;前輩！&rdo;

她直著嗓子叫了一聲。

沒人應。

&ldo;老楊頭！&rdo;

這回，裡頭有人哼了一聲。

&ldo;進來！&rdo;

她咬呀，抬腳就踩，不管滿地亂爬亂叫的東西，一路走進裡頭。

屋子裡沒有窗戶，一片漆黑，她眯眼，站住。

好半日才看到一個人正端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

&ldo;前輩！&rdo;

她又叫了一聲。

&ldo;唔！&rdo;

一聲懶洋洋的聲音，然後蒲團上的人站了起來，來到李惜面前。

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

李惜屏氣，往後面退：&ldo;在幹嘛呢？&rdo;

亮光下，老楊頭消瘦的臉黑乎乎地，只有一雙眼睛依舊笑眯眯：&ldo;也不歇會，什麼事情？&rdo;

李惜向後退一步，讓他出來。

&ldo;我要把它種活，應該怎麼種？&rdo;

她伸開手掌。

一個指頭長的小豆芽，黃黃的，躺在李惜的掌心，兩片葉子都蔫了。

老楊頭探頭看了一看，問：&ldo;這是什麼？都快死了。&rdo;

074不許浪費

他指點著。

根部都灰了一半。

他看著李惜的神情，瞭然，沒有再問。

老楊頭走到屋子中間，彎腰在那堆&rdo;垃圾&ldo;裡面快速翻了起來。

一陣乒桌球乓亂響。

&ldo;你把這土放進去。&rdo;

在那堆東西里掏了半日，他轉身，手裡拎了一個瓦盆，吹了吹，遞給李惜。

這是個灰色的瓦盆，這樣的盆子，似乎在那些農戶的窗臺底下常看見，有人拿它種蒜，也有人拿它種花。

李惜接過來，將信將疑地看著他：&ldo;這個盆子&rdo;

&ldo;這是聚靈盆。&rdo;

老楊頭拍拍手：&ldo;你那土只有在這個盆裡才能養得住東西，便宜你了。&rdo;

說著伸手按住盆，運氣，一陣灰色的光閃了一下，然後那個盆子就縮成了半個手掌大。

&rdo;它能隨著栽種之物的成長，隨時調整自己的大小&rdo;

老楊頭說，臉上有著明顯的肉痛。

李惜大喜，忙一把捧過，道了謝，一溜煙地跑了。

老楊頭此番也是大出血，竟然捨得送這麼一個東西給她。

先前在林子裡呆了這麼長時間，見他不斷地從那袋子裡望外掏東西，就像掏最普通不過的東西，何時這樣子過？

她得趕緊跑，不然他後悔就晚了。

出了老楊頭那亂糟糟的鋪子，她很快跑回了屋子。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土，填了進去，按照老楊頭的吩咐，把五快下品靈石碼在了盆底然後，把&ldo;翠雲&rdo;栽種了進去。

她看看四周，把那盆子放在了窗戶底下。

這個盆子現在看來極好不過，著實不起眼，就算放在外面相信也沒有人能看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