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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一點,賀蘭涯冷笑一聲,慕星遙機敏地問:「你不認同嗎?」
「是,不認同。」賀蘭涯走過來,從慕星遙手中接過她那柄弓箭,慕星遙知道他要親自示範,退開幾步。
賀蘭涯的動作很標準,像是從書上拓下來的一樣,雪衣飛揚,目若寒星。然而,他在控弦的時候,只漫不經心用了一根尾指。
然後,毫不費力將整張弓拉滿,如同滿月。
賀蘭涯道:「你化一支箭來。」慕星遙照做,賀蘭涯彎弓搭箭,問她:「你猜,這支箭能射到陵合洲嗎?」
此處裡陵合洲遠得不能再遠了,別說路上有崇山峻嶺阻擋,就說這麼遠的距離,慕星遙自己反正是射不到。
但是,她瞭解賀蘭涯,賀蘭涯不裝無準備的逼。
慕星遙肯定道:「能。」
「不,不能。」賀蘭涯否定她,一箭射出,這支箭破空而去,如要把空氣都給燒著,轉瞬間箭支就沒了蹤影。
這箭支是慕星遙幻化出的,所以她能感受到箭支到底去了哪兒,它一路飛馳,穿過好幾座山峰和平原,最後沒有歪歪的力竭之勢,卻像是忽然失去了所有力道,啪嗒落在地面,戛然而止。
賀蘭涯見她眼含驚訝,問:「知道為什麼嗎?」
慕星遙搖頭,賀蘭涯把她的弓箭遞給她,一摸,慕星遙就知道,她的弓斷了。
她新修的弓,被賀蘭涯射一次就射斷了……
賀蘭涯則並不覺得可惜:「你的弓能承受的臂力太弱,就像是幾歲幼兒的玩具,連帶著你的臂力從來沒得到提高。真正的重弓,能做到弦發催月,哪怕敵人遠在陵合洲,你也能取敵人性命。」
慕星遙一臉受教地點頭。
「而真正箭修的臂力,該遠比劍修、體修更強,哪怕近身也不該懼怕。你之前只是為了用箭逃離戰場,不面對血腥,而不是一個真正的箭修。」
賀蘭涯說得全都對。
慕星遙一臉慚愧,她唯一拿得出手的本事,其實也是因為她的躲避。
慕星遙垂頭:「知道了,我一定練好臂力。」
說著,她把自己被毀掉的弓箭往芥子戒裡放。賀蘭涯冷冷道:「你收回去做什麼?」
他看慕星遙那柄不合格的弓箭早不順眼,覺得辣眼睛。
慕星遙道:「先收著嘛,以後如果我生病了、重傷了拉不開重弓,這柄弓箭修好說不定可以保命。」
賀蘭涯:……
她是真的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保命。
這也不是適合作戰的性格。賀蘭涯道:「聞戰即怯,先弱三分。」
賀蘭涯手中出現一柄弓,這柄弓沒有慕星遙原來的弓箭那麼美麗,它樸素無華,卻自帶著一種歷史悠久的殺氣。
「血魄弓。」賀蘭涯執著那柄弓,血魄弓的殺氣到他身上,和他的冰涼相輔相成,「聽過嗎?」
慕星遙自然聽過血魄弓的威名,修真界曾經出過一個很強的魔修,當時他已經是天下第一,正魔兩道全部是他的手下敗將。他自封血帝,修真界也沒一人敢出來阻攔。
只因這些血帝,用一柄弓屠戮盡天下不服他的修士,血流成河屍骸遍地。
在他的統治下,強如玄清仙門也不敢多說二話,血帝曾還當著眾修士的面笑稱天下修士,於他來說不過是待宰的豬狗。
他用的弓就叫做血魄弓,血帝仙逝後,這柄弓下落不明,後面也有幾名出色的魔試圖再用這柄弓,全被弓自帶的邪氣和殺氣引亂心神,最後成為血魄弓殺人的奴僕。
慕星遙現在看見賀蘭涯拿的是這柄弓,很是驚訝:「我用它嗎?」她擺手,「我會不會也被它影響?」
她不大敢用。
「不會。」賀蘭涯言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