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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江聿從第一次被養父家暴,猥褻開始,就已經蓄謀好了一場謀殺,他甚至會去舊書攤找關於解剖的書籍。
就是為了徹底殺死養父後,繼續讓養父不得安寧。
哪怕一次次失敗。
少年長成青年,又被養父逼著去伺候有錢新貴大佬們,江聿從來都是個記仇的人,他沒有想過逃跑,他知道自己早就在地獄裡呆久了出不來。
他只想殺了養父,他做到了,並且洗脫了自己身上的嫌疑,嫁禍給經常對他實施暴力的恩客。
從警察局出來,他搬到新環境居住,原本是想收拾好工具第二天就掘了養父的墓,看看屍體沒有腐爛,就拿來解剖。
沒想到新鄰居偏偏是一直懷疑他的正直好青年——警察槐山。
江聿最擅長勾引男人,於是他花了三天時間,把他後揹他最脆弱地方,都暴露在槐山面前,只要對方愛上他,或者憐憫他,他就可以繼續逍遙法外。
時澪向來是一個把工作跟生活分得很開的人,現在工作時間,雖然時薪跟當替身沒得比,他依舊面不改色地,直接跨坐在了傅予時大腿上。
江聿從小經常被虐待,被反鎖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被扒光吊在梁頂上,無論對方用什麼眼神看他,他處在任何情況下,身體的情況怎樣,他都要小心翼翼地討好。
時澪……不,此刻應該是江聿……
他極其小心地伸手摸在了槐山臉頰上,動作輕柔,指尖甚至有些顫抖,「我真的……沒有殺人,荔枝被我撿回來的時候,都還是隻遍體鱗傷的貓兒,我根本捨不得傷害一切,貓兒都是,何況人呢。」
用小動物喚起人心底最柔軟的部分,他似乎失敗了。
槐山不搭理他,江聿垂下眼去,纖長濃密的睫毛遮蓋住眼下紅色的淚痣,也遮住住他悲傷的情緒。
只有江聿自己知道,這樣側頭的時候,是會將最脆弱的脖頸暴露在槐山面前的。
槐山果然捏住了他的脖子,強迫他低下頭,「你進監獄哪天我看見了。」
江聿臉上心如死灰地表情沒有絲毫破綻,「你看見什麼?」
「你手心上皮開肉綻的傷口,根本就不是熱水燙傷,是你拿玻璃片割破江漢平喉嚨時,他掙扎導致你劃傷自己的。」
「你不小心劃傷了自己的掌心,又怕這傷口引起警察的注意,就特意燒了壺開水,不惜毀了手,也要掩藏自己的罪孽。」
槐山說的是肯定句。
他已經確定了嗎?
但是他怎麼沒有要把他帶去警察局的意思。
江聿覺得自己可以賭一把。
江聿肩背開始顫抖起來,漂亮臉蛋上登時布滿淚痕。
兩個人從擦身而過的陌生人,變成最親密無間的關係,這個人竟然什麼都知道。
江聿蹭了蹭眼尾,他緊緊抿著唇,眼眶裡還是蓄滿淚水。
半晌才明知故問,「你會把我送回監獄嗎?你知道那些犯人怎麼對我嗎,他們會捆住我的手腳,像我養父一樣,不,更狠的羞辱我……」
槐山原本是那麼想的。
可看著江聿就想起這兩天他的溫柔,跟昨夜抵死纏綿時候,他扭動身體喊出自己的名字。
槐山憐惜他,槐山閉上眼睛,想要不去看他,可發現自己哪怕閉上眼睛,還是能看到他。
槐山闔上的眼復又睜開,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我去殺了他,就死無對證了。」
「我們……以後也不要再見面了。」
江聿向來精明,怎麼會不懂槐山這是想做什麼,違背自己的半生信仰的正義,去守護相識不久的他。
槐山,愛上他了。
槐山直接掀開了江聿,江聿身子不好摔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