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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夢,溫靈,真是好巧啊,身體不舒服嗎?怎麼來醫院了?」孔新柔睜著自己的大眼睛,兩嘴角僵硬的勾起,眨巴著眼睛,嗲著音說道。
溫靈和顧如夢嘴角雙雙抽搐了一下,抿著嘴沒有應答。
兩人注視著電梯裡樓層數字螢幕的數字顯示不斷減小,到1時「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人群漸漸離去 。
溫靈上前站在孔新柔身前,嗤笑一聲:「關你屁事,還有,又跟你不熟,別問東問西的。」
隨後才拉著顧如夢走了出去,留下陰沉著臉冷冷看著兩人背影的孔新柔獨自留在電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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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顧母身體好點了,就快速舉辦了顧父的葬禮。
很簡陋,就是火化,然後哭一會喪,最後進行江葬。
不請賓客,也沒有賓客。顧家本就是背井離鄉來到g市,顧父顧母兩房的親戚都因顧父常年的打牌不斷借錢而逐漸斷了關係。
至少對顧如夢來說,有兩年沒見過親戚朋友來家裡做客。顧如夢的爺奶前年相繼離世,顧如夢的大伯一早撇清了與顧父的關係,連個聯絡方式都沒有。
江葬回醫院後,顧如夢扶著一身黑衣哭的泣不成聲的顧母,沉穩的將她扶到病床上。
顧母雙眼失神,凹陷的眼眶不斷湧出著濁淚,一手死死的抓著顧如夢的手臂,一手死死的扣著床單。
「媽。」顧如夢的一句輕喚,徹底喚醒了顧母。
「夢夢!以後,就只有我們兩個了,再也不會,有人打你了,再也不會有了。是媽媽沒用,是媽媽沒用啊!」顧母側身雙手抱住顧如夢的右手,放聲痛哭。
「媽,哭出來吧,以後的日子我們好好過。」顧如夢強抿著嘴,眼眶迅速泛紅,哽咽著說道。
其實這個結果對於顧母和顧如夢來說,都感覺到了解脫,再也不用忍受顧父的欺辱了。
「是媽媽不好,你叫我們離婚我死都不肯,你爸爸以前那麼好,我以為他能迴心轉意,卻不想,害得你這五年都沒有過好日子,天天擔心受怕,是我,是我害了你,你一直那麼乖,那麼乖……嗚嗚嗚」
「媽,以後會好起來的。」顧如夢抱著顧母的腦袋,將她的頭埋在自己胸口,自己紅著眼抵著顧母發頂說道。
剛從病房外進來就看見這個場景的溫靈眼神不自主的出現了一時間的恍惚,一段記憶漂浮於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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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漸漸消散,溫靈感覺到每個離去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帶著同情,頭頂不知道被摸了次,髮絲都不像以前那樣溫順的伏在頭皮上。
墓碑前,一身著黑裙黑靴的女人目光呆滯無神的望著墓碑上那個笑容靦腆的男人,男人長相敦厚,帶著一個黑框眼鏡,嘴角淺淺的揚起一抹微笑。
照片下面刻著兩個字:溫智。
是了,溫靈的爸爸就叫做溫智。
女子久久的與照片對視,忽的跌倒了下去,坐在小軟石子路上,蓄滿淚珠的眼眸,忍不住落下淚來。一直在人前強大無比的女人,終於在只有自己女兒面前,哭的泣不成聲。
「媽。」溫靈走了過去,害怕的抱住了女人那修長白暫的手臂,望著墓碑上那帶著微笑的黑白照片。
女人彷彿找到了支撐點,將溫靈扯進自己懷裡,抵著溫靈的頭,放聲痛哭:「靈靈,媽媽只有你了,媽媽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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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漸漸回籠。
溫靈揚起微笑靠近病床:「阿姨,最近感覺身體怎麼樣?好點了嗎?」
看見溫靈走近,顧母將右手從被子裡伸出,握住了溫靈的手,慘白的臉上帶著微笑,眼裡充滿感激:「謝謝你,溫靈,夢夢之前在家就一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