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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夢則被叫住，按照規矩詢問情況。

溫靈來時，只在暫時停屍房外的椅子上看見蜷縮抱著雙膝埋頭的顧如夢。整個人縮成一小團，讓人心中猛的一疼。

溫靈上前，輕輕的將手放在顧如夢的頭上，輕撫了兩下。突然被顧如夢雙手攬住腰，埋頭在溫靈肚子上，啜泣聲漸漸溢了出來。

突然感覺心疼到不行，溫靈坐在她身邊，將她的腦袋埋在自己肩上，順著她的背：「顧如夢。」

「溫靈，我沒有爸爸了……」顧如夢枕著溫靈的肩頭，目光呆滯，嘴巴一直唸叨著，「我沒有爸爸了」

「你還有你媽媽，也……還有我。」溫靈眼中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溫情，溫柔的對顧如夢說道。

顧如夢不該流淚的，還是笑好看。

「警察怎麼說？」溫靈輕聲問道。

顧如夢安靜了一下，隨後抱緊溫靈的腰說道：「暫定死因是頭部撞到樓梯尖角，致死。不過在小巷出口的攝像頭裡拍到兩個神情慌張，動作可疑的男人。還在調查當中。」

「好。」溫靈順著她的背，應答。

沒有看見枕著自己肩頭的人眼裡閃過一絲掙扎。

看著顧如夢脖子上還未完全消散的淤青，溫靈突然覺得這個結果挺合適的。至少，以後再也沒人敢暴打顧如夢了，只要她在。

漸漸安撫好顧如夢的情緒，溫靈和顧如夢一起去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呈現昏迷狀態的顧母，剛剛顧母被檢查出身體有著多種疾病，最好留在醫院治療。

其實顧如夢一直都知道，只是之前顧母不願來醫院花錢治病，說到底，就是顧家沒錢。

但這次，溫靈強迫性的將顧母留在醫院，並且預付了大筆的治療費，然後拖著顧如夢一同回到顧家。

「溫靈，現在我還不起。」顧如夢手中摺疊著顧母的衣服，將其放置到袋子中，等會打算提到醫院去。

「那你就欠著唄，等你以後賺錢了再還我。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溫靈漫不經心的說道。

「好。」顧如夢終於點頭扯出淡淡的笑意，隨後又消散了。

溫靈走近上前將袋子提到一邊：「你休息一會吧，這都凌晨兩點了。你不用睡覺的嗎？」看著顧如夢滿臉慘白，雙眼無神，溫靈就忍不住開口道。

為了那麼個渣爹，這樣不值得……

顧如夢搖了搖頭，起身將袋子拿了回來，說：「我不放心我媽一人在那，她現在只有我了。」

「顧如夢！你媽媽現在不用你照顧，你明早去也一樣。現在，立刻，睡覺！」溫靈將顧如夢拉起，推進了她自己的臥室，然後強行抱著顧如夢倒在床上，為了防止她偷溜，還手腳並用的壓制她。

「溫靈！」顧如夢用力的掙紮了一下，身上的手臂力量壓的她動彈不得，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還沒洗澡。」

閉著眼的溫靈立馬回了句：「我不嫌棄你，快睡，困死了。」說著睜眼關了燈，屋子裡頓時漆黑一片。

顧如夢看著桎梏著自己的纖長用力的手臂，嘴角微微上提。

看著窗戶緩慢輕聲說道：「謝謝你，溫靈。」

稀薄的月關透過老舊窗灑在窄小擁擠的臥室，90厘米的小破床上躺著兩位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女孩。

第二天早上七點。

「滴滴滴滴」鬧鈴聲響起。

相擁躺在床上的兩位女孩齊齊被鬧醒。

身姿較為修長的那個，緊皺著眉頭，嘴巴嘟嚷著：「今天週末，不上課……」說罷，腦袋蹭了蹭懷中女孩的頸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著。

身姿較為纖細瘦弱的女孩，眼皮子動了動，就立馬睜開帶著朦朧惺忪的雙眼，將禁錮住自己腰部的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