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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冷酷而又無情地答道,「我道侶的婚事,輪不到你做主。」
谷主:……
谷主、谷主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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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丸子:所以這跟大師兄的師尊什麼關係?不就是大師兄和蘇允兒的緋聞嗎?
三師兄嘆了口氣:畢竟,師尊說道侶的時候,誰也沒想到這對師徒竟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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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大師兄愣了愣,細琢著師尊當時的言語半息,那白玉般的俊顏上竟是緩緩浮上了些紅色。
道侶……
原來那時師尊便對他有了那種心思了嗎?
他還以為、還以為當初師尊與他成親僅僅是因為當初不知如何拒絕自己。
原來,在更早的時候師尊就已經對他有了心意,卻一直壓抑著不與他講道嗎?
為什麼呢?大師兄好似一下子通了竅一般,不用多加思索便有了答案。
是了,是他太表現得太過笨拙了。明明師尊在很早的時候便對他換了態度,變得更加體貼放縱,但他卻一直以為那不過是師尊對他這個唯一的徒弟的寵愛。
可如今的他才想通,那哪是對徒弟的寵愛?
哪有一個師父會對徒弟如此體貼,體貼得盡心盡力地親手安排徒弟所有的事物?又哪有一個師父會對已成人的徒弟如此親密,親密得不但洗手做羹不說,甚至同床共枕?
那他呢?他對師尊的心思又是何時開始的?當初他看似隨意得與師尊求親,真的只是受了師弟的誤導嗎?
大師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瘋狂地向外泵著血。他的血液很是滾燙,燙得連他的耳朵都發起了熱。
不,不是的。很早很早之前他便已是心動。
或許是在他出關後偶然對上師尊望向他的視線,或許是他意識到師尊看向他的眼中藏有某種看不透的情緒時,或許是他突破渡劫之時看見師尊寸步不離的守護。
又或許是更早。
早到他晨間剛剛有了動作,在難耐慌亂想要隱藏時,被看不下去的師尊親手教導。
那種持續很多年隱秘到極致的心思,直到今日他才敢承認。那個每每在他混亂的、羞於見人的夢中出現的身影並非面貌模糊,反而清楚得很。
清楚得讓醒來後的他越發覺得自己大逆不道,表現得越發笨拙不敢輕易去猜測師尊看向他時眼中的含義。
大師兄看似淡然地垂下眼,用力地捏著自己的手指,但此時的他卻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痛似的。
他想,為何曾經的自己在大比時見到琴修音符下引出的幻境時會憤怒?真當完全是因為他誤以為師尊半露的背影於大庭廣眾下出現?
不。那份憤怒中還有的,是他對自己夢境的羞惱,是內心的齷齪被公佈於眾的恐懼。
即便當初的幻境只有他一人能看到,但那份羞怒卻足以讓他失控。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琴修的幻境展現的根本不是琴修所想,而是中招之人深藏在內心的欲|望。
他早就失控了。大師兄心想。
「喔!師尊你來接師兄了?」
二師兄的聲音將大師兄驚醒,他猛然抬眼向門外望去。
他心心念唸的人,正站在門外望著他。那眼神一如既往,讓他忍不住心顫。
「天天。」師尊向他伸出手,「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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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awsl
這倆人其實就是互相暗戀,但誰都不肯捅破那道紙,不然現在他們已經在海棠市了。
以及,琴修幻境在第21章 提到,大師兄每次遇到琴修看到幻境就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