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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知道說也說不完,自然就不會去說。
當然也稍微有一點,好像是害怕見到他。
這種心情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就更加明顯了……
而且升華成更加痛苦的一種感情。
發生那件事的那一天貌似很平凡,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各種練習槍殺,心裡面還是想著以前想著的事情,或者是突然冒出來一句&ldo;boss他們真有錢啊,我練了這麼長時間,他們居然沒嫌我費子彈&rdo;……然後就莫名其妙地開始為他們著想,放下那把手。槍,默默地走到那些看起來就使人生寒意的器械面前找虐。
沒錯,一切都是和平時一樣,大概到了中午,飯也沒吃,懶骨頭突然就冒上來了,隨便在一個地方一躺,胳膊往頭底下一放,倒頭就睡。那時候還一直覺得自己有一種&ldo;四海為家&rdo;的氣質。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爬起來的時候胳膊麻了,口水流在胳膊上,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口水,也沒什麼好嫌棄的。稍微掙紮了一會,就慢悠悠地爬起來,剛站起身的時候還是和往常一樣感到快要被打倒的痛苦,大概是與我所依賴的石曉峰逐漸疏遠了吧,這種痛苦現在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就是很平常,好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樣。
果然自己是那種,一旦要一個人面對一件事的時候,就會變得格外堅強的型別。
慢慢地走了幾步,再眨眨眼睛,現在已經能夠看到一個到處都是雪花的模糊世界了,這樣就好。
雙手支在高度不怎麼合適的檯面上,旁邊就是用慣了的槍,和平時一樣將它握在手裡,再一次抬起頭,看到的還是那個雪花的世界,沒錯,這樣就好。再眨了眨眼睛,逐漸能夠在遠處聚焦一個小小的黑影,每當這個時候,就會覺得,所謂的人形就是個磕豁了的長方體罷了……
槍聲響起。
手被震盪的一陣酥麻。
剛睡醒時遲鈍的感覺,能傳達給我的也只不過是和平時一樣的資訊而已了。
等會能夠看清的時候,再看看是哪個部位的幾環吧
閉著眼睛摸索到一邊的小椅子,忍受著頭裡&ldo;嗡嗡&rdo;的噪音,默默地坐下。稍微揉揉眼保健操經常摁的那幾個穴位,等待著頭腦慢慢清晰,眼前的世界不再是那樣模糊的時候。
&ldo;嗡嗡&rdo;的聲音逐漸消失了,特意閉著眼睛經過那一扇一扇的玻璃,默默地繞到門口,然後開啟門,蹦蹦跳跳地走進去,要去檢查一下位置差不多的那幾個人形槍靶,但是,逐漸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了。
以前,這裡的地面有那麼抽象的紅色花紋嗎?
……
一般人毫無準備的做了這種事情,差不多不瘋也崩潰了,等等,這不是差不多嘛?
沒錯,一般人應該都要瘋了,但是大概是因為我年紀比較小,恢復力很好,是那種即使被扔在棺材旁邊一個晝夜,帶回家哄上幾天就能完全恢復的小孩子。所以這件事對我的精神並沒有太大的打擊,除了第一天幾乎都要瘋掉了,大姐頭、boss和他的年下攻勸了我n久以外,之後甚至連失眠都沒有,還是像死了一般睡過去。
但是這件事情還是對我有影響的,尤其是在對石曉峰的方面,偶爾就會見到他。
這個時候,只是稍微瞥上一眼那張臉,就會感覺到無盡的悔意,就像要把整個人都燒乾了一樣;明明心裡面還有那麼多話想要說,但是想到那鮮紅的,在此之前素未謀面的他,再想到很久之前石曉峰說的&ldo;你好善良啊&rdo;,就只好轉身離開,這個時候整個人又像掉進了酸海,依然是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