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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個人,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能得到此劍認可還沒有被魔族殘殺,此人怕是另有門道!不再懷疑,慕溶心中生出幾分畏懼,當下立了心魔式。
眼看著漣月島試煉的弟子就要堅持不住,她趕緊出聲:「怎還不動手!」
秦漱知召出倉頡筆,「再立一道,未經允許,不許說出今日之事、不可向任何人道明我的身份。」
隱隱覺得此人目的怕是不僅僅是她口中那麼簡單,然形勢所迫,慕溶咬咬牙,只好聽話。
秦漱知這才喚醒倉頡筆。
「此秘境已然殘破不堪,若要恢復如初,唯有我留在此地親自鎮壓。」
倉頡筆此言一出,慕溶心中涼了半截,它留在這,那跟沒有得到它有什麼區別?!
卻不想秦漱知毫不猶豫道:「可行。」
倉頡筆雷厲風行,轉瞬消失。
秘境重新恢復平穩,漣月島眾弟子心中驚駭,不敢耽誤,紛紛離去。
秦漱知載著慕溶,亦悄悄跟在眾人身後。
……
虞申背著一個徒弟,扶著一個徒弟,看著消失不見的漩渦氣急攻心,險些又吐出一口血。
背上的麥迎霜突然低低地悶哼幾聲。
深深看了一眼古樸的大樹,原本茂密的枝葉已然枯黃頹敗,虞申心中一沉。
麥迎霜昏迷中好似夢見什麼可怕的東西,下意識輕聲喚:「秦師姐……」
清風拂過,無人聽聞。
掙扎片刻,虞申壓下心中思慮,轉身欲走,一道童音響起。
「木、木青尊者!」
季酌虛弱不堪地趴在地面上,可憐兮兮地抓住他衣角。
虞申目光沉沉地看著他,蹲下身來,將景千笙放在地上,伸出空餘的手觸碰季酌臉龐。
季酌無辜又虛弱地迎上他的目光,眼底一片赤誠,一股霸道的靈力突然湧入,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滿臉懼怕。
虞申面無表情地試探。
——靈根純淨,心無汙垢,至純至善之人。
虞申心中掀起漣漪,原先的疑慮退散大半。
季酌瑟瑟發抖,不敢說話,掩埋在寬大衣袖下的手指微動,空氣中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扭動。
一片昏迷的景千笙緩緩睜眼。
「隨我走罷。」
虞申冷漠開口。
季酌艱難爬起來,顫顫巍巍地拉住他背後的麥迎霜的衣袖。
帶著鼻音弱弱出聲:「……明師祖說,他在外門靈泉河等您……」
……
漣月島聖女宮。
「從今日起,多派弟子外出歷練,」頓了頓,秦漱知若有所思,「可以多與靈祥山莊的人接觸。」
「為何?」慕溶臉上出現些許牴觸,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她對這種類似於依附他人的行為難以接受。
秦漱知:「人在江湖,總歸要有一兩個夥伴才好全身而退,結交總比結怨好。——還是說你覺得漣月島的在外名聲夠好了?」
慕溶啞言,旋即又問:「那為什麼偏偏是靈祥山莊?」
「信譽,它的信譽高,往後總有用的到的地方,」秦漱知隨手拿起茶杯飲了口茶,下意識皺眉,放下茶杯,「此事不必急,我先去交涉一番。」
「你?」慕溶心中還是有些不信任,「你如何交涉?」
「這你就不必管了。」
秦漱知起身,「你整頓好門下弟子,過段時間我再給你準信。」
言罷,徑直離去。
……
秦漱知遠離漣月島後,才將龍日天放了出來。
重新呼吸到外界通暢的空氣,龍日天四肢伸展,癱倒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