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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嘴巴還和上學那會兒一樣，就會哄人，其他的你變了很多，倒是這張嘴一直都沒變。&rdo;

戚妄笑了笑，眼見著李昌德已經恢復了正常，便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些什麼了。

而李昌德冷靜下來之後，也覺得先前哭個不停的自己有些丟人，他咳嗽了一聲，看向戚妄的目光帶了幾分尷尬之意。

&ldo;那個，先前老師其實是有些控制不住了，見你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你甭放在心上，我沒事的，平常我可不這樣。&rdo;

戚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他懂，他都懂的。

李昌德：&ldo;……&rdo;

總覺得戚妄的表情似乎不是這麼想的。

不過李昌德也沒有多想什麼，他坐穩了身體，溫聲開口說道：&ldo;我聽霄文說，你現在已經辭職不幹了，有沒有打算以後做什麼？我覺得你才剛剛畢業兩年，以你的水平若是努努力可以考一個好的研究生，你覺得呢？&rdo;

戚妄搖了搖頭說道：&ldo;，李老師我已經有了打算，不過那邊訊息還沒過來，我暫時不能說。&rdo;

看到戚妄那篤定的樣子，李昌德倒是也沒繼續問下去，這孩子應該不會在這種問題上說謊的，他想了想，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牆壁，想著住在隔壁病房的張茹芬，李昌德又忍不住問道。

&ldo;對了，你媽媽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依照她的性格，如果你想要離開青州市的話，她指定要翻天覆地地大鬧一場，你能說服得了她嗎？你現在不怕她鬧了嗎？&rdo;

提到張茹芬，戚妄臉上的神情暗淡了下去，他嘆了一口氣，低聲開口：&ldo;我能怎麼樣呢？她是我的媽媽，我的父親去世之後，為了我她跟我奶奶和姥姥家都斷了關係，她一個人含辛茹苦地把我養大，這麼多年以來她為了我付出了很多，我不忍心拋下她一個人。&rdo;

眼見的戚妄似乎又要被他媽媽露出來的慈母假象給糊弄過去了，李昌德有些恨鐵不成鋼，他用力地拍了拍床鋪，想要表達一下自己憤怒的心情，但是因為拍打的動靜有些大，扯到了自己掛吊瓶那隻手上的傷口，李昌德疼得呲了呲牙，想著在自己的學生面前總不能露出那副丟人的樣子，便又擺出了一副鎮定的模樣來，只是從那抽不停抽搐的嘴角能看得出來他剛剛用勁兒太大扯到了自己的傷口。

&ldo;這人年紀大了，確實是想要孩子在自己的身邊，這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你看看人家正常家庭，有誰像是你媽媽這麼鬧的？&rdo;

&ldo;就那個誰，方小文你知道吧？她也是單親家庭，當年她的成績沒你好，可是考上了外頭的大學之後，她媽媽可是砸鍋賣鐵都要送她去上學，後來她留在了大城市裡面，在那裡安家落戶，之後又把自己媽媽接了過去，那日子過得甭提多好了。&rdo;

方小文是戚妄的高中同學，曾經是班級裡面的第二名，她的成績沒有戚妄好，可是高考結束後她卻成功地去了自己心儀的大學。

李昌德為人不錯，所以在學生畢業們之後都跟他有聯絡，除了戚妄之外，其他的學生情況李昌德多少都知道一些，方小文就是其中的一個，又因為方小文的家距離李昌德的家不遠，所以對方小文家裡面的事情他知道的都很清楚。

&ldo;我跟你說這些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想要跟你舉個例子，證明你自己出去闖蕩，之後闖出了成績之後再把你媽媽接去也是一樣的，你說你現在在一個那麼差勁的學校裡面教書，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你媽媽生個病，你怕是連病都給她瞧不起，你們家還住在原來的老宿舍，把那樣一個破舊的筒子樓，一層住了能有七八戶人家，樓裡面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