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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並沒有回應她,齊木千花將沒什麼味道的涼麵吃掉,又湊到夏油傑跟前,滿臉怨氣地往他懷裡鑽。
夏油傑像是覺得好笑,狹長的眼睛稍稍彎起來,她小小一團,蜷縮在他懷裡也不耽誤他看書。
少女身上初秋的香氣格外能夠安撫人心,叫剛起床的他有些昏昏欲睡。
是術式嗎?
夏油傑將手搭在她的腦袋,天然捲起而又柔順的粉發手感極佳,他便權當她是個抱枕,任由她研究自己袈裟上的繡紋。
「哥哥。」
只是她實在是太過聒噪了,沒消停兩分鐘又鬧騰起來,勾著他的脖子想方設法和他說話。
「哥哥喜歡無盡夏嗎?」
夏油傑不理她,她自己一個人也能嘰裡咕嚕說一大堆,或許是因為記憶灌輸地不完善,她許多話前言不搭後語,甚至說著說著會露出回想思索的神色。
在平時,夏油傑是個十分有耐心的人,即使少女在他懷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心裡也並沒有對此感到厭煩,只一味地低頭看書。
齊木千花卻為此感到務必挫敗,她說得口乾舌燥,沒有得來青年任何一句回應,便洩憤般重重哼了一聲。
「我想喝水!」
知道青年是不會搭理她了,齊木千花看向一旁正在煮茶的咒靈,「聽哥哥話的大塊頭,幫我倒一杯水好不好?」
咒靈壓根不知道這個粉毛生物在說些什麼,一心一意地完成自己的工作,齊木千花只好放出自己馴服的那隻三級咒靈。
夏油傑這才看向她。
「我想喝水。」
齊木千花指了指茶杯,「幫我倒水!」
那三級咒靈朝她點了點頭,乖乖地去給她接水喝,可惜剛走到茶壺邊上,就被盡忠職守的煮茶咒靈一招消滅了。
兩米高的、黑漆漆的大個子跟紙片一樣消散,只留下零星半點殘穢,昭示著它曾存在過。
「哥哥。」
齊木千花揪著夏油傑的衣領,不敢置信地問道,「我的大個子,是不是死掉了?」
夏油傑聽見這句話,像是被拽入了什麼回憶裡,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飄忽不定,直到少女又喊了他一聲,他才應道,「是的。」
青年嘆息一聲,「它永遠離開你了。」
「想報仇嗎?」
夏油傑抬起少女的下巴,讓她看向那個正在專心煮茶的咒靈,「它是特級,調伏它,然後讓它為此付出代價。」
被他鉗住下巴的少女費力地搖頭,「不要。」
青年將手收了回去。
齊木千花蹭了蹭他的胸口,「我的大個子不見了,我有些難過,我不想哥哥也體會到這種難過。」
夏油傑指尖微動。
他看了那隻咒靈一眼,正在小心翼翼添柴火撲沸水的咒靈擰斷了自己的脖子。
夏油傑合起書,將她推開,「我不會難過。」
齊木千花被禁足了。
她沒法抱著被子賴在青年門口,也沒法做一隻哥哥的跟屁蟲,她只能窩在自己的房間裡,吃著討厭的蕎面涼麵,看著木偶人一樣的下野由希,然後再鑽進黑乎乎的被子裡。
[系統先生。]
也就這個時候,齊木千花才會想起自己腦子裡還有個系統,[怎麼辦呀,哥哥現在根本不理我了,我做錯什麼了嗎?]
系統早憋了一肚子氣:[都說了你要做完任務,你哥哥才會變正常,才會喜歡你!你能不能不要整天粘在惡龍身邊,做點正事行不行!!你見過哪個傳說故事裡,公主整天湊到惡龍身邊求抱抱的!你簡直是賣國求榮!!]
齊木千花皺著臉,[可是傳說故事裡除了公主和惡龍,那還有一個勇者呀,而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