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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看到葉歡端起大碗喝雞湯,她光顧著吃雞肉,可一口都沒喝呢。她忙放下雞腿,拿湯匙去勺。
卻被葉歡攔住。
葉歡怯怯地看向張氏,一顆晶瑩的淚花從眼眶滾下,「娘,是我不好,我忘記自己還病著,這碗雞湯我喝過,若是把病傳給您就不好了。不過您吃了那麼多雞肉,應該飽了吧?」
原主一直不曾有孕,在婆婆面前氣短,每回有什麼事,都是先覺得自個不好。葉歡分析了原主人設,立馬就上手了。
張氏一口氣堵上胸口,想罵葉歡吧,可葉歡又先認錯了。
如今二兒子和郡守千金看對眼,二兒子是贅婿不能休妻,只能和離再娶。這事得讓葉歡自願簽了和離書,當然死了最好,這樣葉家的酒樓都是他們張家的。
「罷了,我不怪你。不過葉歡啊,你身子本就不行,現在又落了水,你可想過我們張家的香火?」每次想拿葉歡不痛快,張氏就會提到子嗣問題,因為她知道葉歡也很在意這個。
但現在的葉歡並不是原主,她巴不得早點和離,更別說給渣男生孩子。
不過,和離這個事,她不能主動提。
古代女子是弱勢,雖說張茂才是贅婿,可世人重男輕女,不管誰的錯,最後肯定要數落女人。
所以她得讓張家人主動提和離,而且是狼狽離開。
「娘,茂才和我爹發過誓,若是我沒有子嗣,等四十才會納妾。」葉歡撇了雞湯上的油,喝了幾口後,恢復點精神,但語氣還是弱弱的,「而且,茂才的孩子,都要姓葉,您不用替我著急。」
張茂才是贅婿,去官府過了文書的。
這年代的贅婿,可以科舉,也可以外出經商,但戶籍是上在女方這裡,等於別人嫁女一樣。
「四十?」張氏不由自主地拔高音量。
若是等兒子四十歲,郡守千金都能當祖母了,怎麼可能等著兒子。她哪裡是替葉歡著急,明明是不甘心中了秀才的兒子繼續給葉家當贅婿,說出去都丟人。
但葉歡說的沒錯,當初張家窮得餓死兩個老人,只能讓二兒子到葉家當贅婿。葉歡說的那些,都請兩族老來簽字畫押過,只要不和離,二兒子就得守著這份規矩。
和離,一定要快點和離。張氏心中暗暗道。
葉歡餘光瞧張氏皺眉,默默喝完了雞湯,知道張氏被她氣著了,心思一轉,再沖張氏感激道,「娘,您真好,吃飽了還留下來洗碗。」
在張氏錯愕時,葉歡麻利地出了廚房,半點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張氏。
隔了好半天,張氏才反應過來,愣愣問大兒子,「她剛才讓我洗碗?」
「沒呢。」張有才認真想了想,「葉歡是謝謝您的意思。」
張氏一口氣喘不上來,拍著胸口道,「那還不是讓老孃洗碗!看什麼看,眼珠子長人身上的廢物,那是你弟妹,再敢亂看,老孃揍死你!」又指揮道,「快點,你去洗碗。」
張有才的小心思被張氏點破,他也沒惱。
張家窮得叮噹響,根本沒錢給他娶媳婦,二弟都要攀高枝去了,葉歡模樣俊、身段好,反正娘想讓葉歡死,讓他先嘗嘗鮮多好。
這麼想著,張有才洗碗的速度快了點。
見他娘不在廚房,偷偷拿了兩個煮好的雞蛋,往葉歡屋裡走去。
不過他沒見到葉歡,因為葉歡在前院酒館算帳。
葉家的酒館在臨水鎮小有名氣,不僅酒香醇厚,價格還公道。
不過這是在張有才來之前。
從半年前,張有才到酒館做事後,酒館的利潤逐漸遞減。
原主其實發現張有才偷吃錢,但她不想讓婆婆不高興,便一直忍著,並覺得張有才總有一天會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