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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書又沒忍住,「太子不是說了,等他登基後,就派人接您回去。眼下不過是權宜之計,您怎麼」
話說一半,看到主子越來越黑的臉,硯書馬上住了嘴,轉而道,「您說得怎麼就怎麼,我都聽您的。」
一夜的春雨過去,難得迎來了天晴的日子。
葉歡開業的時候,又看到了昨日的老人家。
老人家要了一壺酒,便靜靜地坐在靠窗位置飲酒。
往後半個月,老人家每日都來要一壺不同的酒。
日子久了,大家便會好奇每日來喝酒的是誰。
最後還是李大嬸給打聽出來。
這日傍晚,李大嬸給葉歡送來一條鯉魚,順便說到了孫嘉裕的事,「我聽孃家侄媳婦說,日日來你酒館的老人,叫孫嘉裕。他並不是我們臨水鎮的人,而是早亡的髮妻和我孃家侄媳婦有點親戚。聽說他讀書很厲害,高中過榜眼,後來帶著髮妻去了盛京當官,便和這裡的親戚斷了聯絡。」
「三十幾年過去,認識他的人不多了。」
「我聽人說,告老還鄉應該是敲鑼打鼓,光耀門楣的事。可他如此低調,還住在那種破院子裡,更像是被罷官。」
「若是罪臣,你可要離他遠一點,別被牽連了。」
葉歡笑了,「嬸子說笑了,他來買酒,我賣酒給他,話都不曾多說,如何能牽連。」
她對孫嘉裕印象倒是不錯,說話斯文有禮,也不會醉酒鬧事,而且對品酒頗有心得,時常能給她中肯的建議。至於是不是罪臣,葉歡沒功夫關心,她最近研製新酒,正是頭疼的時候。
「反正你小心就是。」李大嬸再次叮囑道。
謝過李大嬸後,葉歡關了鋪門,正準備去燒魚吃,就聽到有人「啪啪」敲門。
葉歡開門看到硯書,意外問,「客官有何事?」
「我家老爺可在你家酒館?」硯書鬢角微濕,著急問完,伸著脖子想看看酒館裡有沒有人。
「一個時辰前,他就走了。」葉歡如實道。
「不應該啊,他除了來喝酒,又沒其他地方去。天都快黑了,不可能在外邊閒逛。」硯書急得快哭了,「都怪我,應該偷偷跟著來的!」
葉歡看他這樣,抬頭見太陽還沒落山,安撫道,「你先別哭,臨水鎮就那麼點大,我陪你去找找。」
兩人分開找人。
葉歡認識的人多,一番打聽下,就找到了在城隍廟楊樹下熟睡的孫嘉裕。
人是找到了,但在樹下睡了一個時辰,便發熱了。
硯書把孫嘉裕揹回去,葉歡幫忙叫來大夫。
灌了藥後,孫嘉裕才醒過來。
等弄清事情原委,孫嘉裕和葉歡抱歉道,「人年紀大了就是不行,今兒辛苦葉娘子了。今兒是老朽欠葉娘子一個人情,外頭天黑了,讓硯書送你回去吧。」
硯書也對葉歡拱手行禮,「多謝葉娘子,今兒沒有你,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老爺。往後你有事儘管吩咐,我一定不推脫。」
第8章 贅婿的原配8
雍州,吉州往北數千公里的地方。
一處僻靜的院落,剛抽芽的梧桐樹下,張茂才剛起來,就拿了一本書在讀。
餘芊芊從廚房出來,身後跟著的婆子端了熱粥和菜。
她招呼張茂才進屋,「合生,進來先用早膳吧。」
張茂才笑著應了一聲好,放下書本後,抬頭望了眼藍天。
今兒日頭好,倒是不用凍著手了。
三個月之前,張茂才被押送到吉州。
郡守餘行之從侍衛處得知張茂才一家的行為,立馬準了縣令的奏請,奪了張茂才的秀才功名。而且恨不得把張茂才丟去西北流放,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