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頁)
兇手坦然地在明知你圍觀的情況下手起刀落,紅刀子進白刀子出,業務能力極強。
完事了走到你面前。
「這幅德行……喪家之犬?」
你反唇相譏:「六眼手下敗將甚爾君?身體如何,尚能飯否?」
伏黑甚爾一手拎著死人,一手叉腰,無所謂道:「還行,你閒著就過來幫忙。」
你想了想自己確實閒著,站起來跟在他後面,「大叔你很會使喚人啊,幫你幹活請吃飯嗎?」
甚爾坦然道:「沒錢。」
你說:「咒具可以換錢。」
甚爾:「你來晚了,最值錢那個被六眼拿走了,現在在五條家吧。剩下的應該在禪院?」
你不禁感慨:「大叔你是真窮,不如去賣身吧,我把你賣了,你自己再跑出來,我們五五分帳。」
甚爾笑了,「我自己就能賣,不需要你。」
你服了,這人真是不給中間商賺差價。
閒聊中,你們合力把屍體處理了,痕跡清理乾淨。
死掉的倒黴蛋是誰你不知道,素不相識導致你無法對他的死做出任何反應。
好人壞人,術師或非術師都不重要了,現在是個死人。
無月的雨夜幹著不法勾當,你有一種自己棄明投暗的感覺。
「下雨天就夠了,非要確保沒有痕跡,麻煩死了。」甚爾抱怨金主要求多。
你把手上的土擦在他黑衣服上,他無視了你的舉動。
反正錢不會和你分,其他好商量。
你說:「我每次見你,你都不幹人事。」
甚爾:「我們才見兩次。」
你豎起手指:「三次。」
「嗯?你知道啊。」甚爾有點驚訝。
「我和前輩在酒吧後門打架,你也在吧?大叔很受歡迎哦,所以能看到。」
甚爾試圖理解你口中「受歡迎」和「能看到」的因果關係,很快放棄。
他諷刺你:「不是說下次見就要殺了我嗎?」
你回憶了下,「是啊是啊,我是說過這種話。當時很生氣,大叔你可是我勇者路上的滑鐵盧。但現在無所謂了,既然隨時都可以殺死你,憤怒就沒有了。」
甚爾譏笑道:「挑釁嗎?」
你強調:「是醍醐灌頂!」
殺死瑪奇瑪的你,現在無所不能。
甚爾轉身擺擺手:「不打那我走了。」
你突然扒拉住他,「等等,收留我一晚吧!你忍心看到沒錢沒證件的未成年人睡橋洞嗎?」
甚爾皺眉:「隨便去路上找個男人讓他收留你吧,別來煩我。」
「啊?真是冷漠的成年人,你就是我隨便在路上找的男人,收留我嘛!」
「我對沒錢沒身材的未成年人沒興趣。」
「很好,我對沒錢沒咒力的成年人也沒興趣。」
「那你鬆手。」
「不行,回家肯定會被秋嘮叨的,這幅樣子橫豎寫著犯罪分子,我可是公安!」
「一起埋屍的公安?話說剛剛就在想了,你口袋跳來跳去的是什麼?蟲子?」
「是我的心,蟲子什麼的,給我的心道歉啊!」
「?!哈?」
甚爾看到眼前撲通撲通的心臟,懵了。
*
你和甚爾站在門口。
這不是伏黑甚爾的家,應該說,他怎麼會有家這種東西呢?
他把你帶到了一個女人家。
你對他拋棄孩子不回家的行為報以譴責,「我幫你養孩子了。」
「哦,謝謝您了呢。」甚爾冷淡道,「不住就滾。」
你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