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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願意來，那麼自然是願意回答的。」陸栩也不喝茶，他打算快刀斬亂麻，趕緊搞定顏錚霖這些沒完沒了的家人。

「你年紀輕輕，事業有成，未來充滿希望，順利的話不用多久，你的公司就能享譽國際，在華國也成為數一數二的人物。」男人緩緩搖晃著杯中的紅茶。「前程如此美好，你又何苦要踏上我兒子這條船，如果你們之間的事情暴露，在並不承認同性婚姻的華國，你的名聲會變得一團糟。我想不明白，和他在一起，對你有什麼好處？」

陸栩挑了挑眉，相比完全對他不瞭解的顏卿，顏錚霖的這位父親顯然是做了功課來的。「原來您的世界裡，談戀愛是需要好處的嗎？那與樓璃的母親在一起，對您有什麼好處嗎？」

「我們是真愛。」對於這一點，男人一直堅信著。

當然，除了他的第一任夫人，其他的兩位夫人他都認為是他的真愛。顏錚霖的母親不喜歡他，那完全是因為沒有認識到他對她深刻美好的愛。不過他也豁達，既然真愛不愛他，他也不能逼迫對方，試過了沒有擦出火花，就放對方自由，這是他的紳士禮儀。

雖然聽起來挺渣的就是了。

「哦。」陸栩面無表情道：「我們也是真愛啊。」

「兩個男人之間也能有真愛？」顏父顯然是不信的。「雖然議會透過了同性戀婚姻法，但是我依然覺得那違反了生物的自然規律。」

「自然規律？什麼樣子的自然規律呢？」陸栩忍不住嗤笑道：「繁殖的自然規律嗎？孩子生下來也是需要人養的，不是你貢獻一顆精-子之後完全置之不顧，這麼多年後就能過來義正言辭聲稱是他的父親，指責他違反了自然規律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做他的父親？」這句話顯然讓顏父怒了。「如果沒有我，他能長到這麼大？如果沒有這個家，他能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嗎？以為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就了不起，連家都不回，我還覺得他不配做的我兒子呢！」

陸栩一直很冷靜，就算對面激動的站起來了，就差上來動手了，陸總仍然一臉的平靜。「如果沒有你，他也許來不到這個世界之上，如果沒有這個家，他不會是現在的顏錚霖。但是，如果不是你整天忙著自己吃喝玩樂完全不管不顧年幼的他，也許他現在會像樓璃一樣活潑開朗。也許他也會喜歡上一個小姑娘，和對方生下健康漂亮的寶寶，不會成為你口中違背自然規律的同性-戀。」陸栩說話很有條理，既然對方要和他談感情牌，那麼他就跟著打感情牌。

顏錚霖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和他的家庭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每一個人和他的成長都脫不了關係。他現在和家裡關係不好，也是因為他的成長經歷。並不是傷害之後再來說對不起，別人就要原諒你。

「你！」顏父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的確，他對這個三兒子的關注一直不多，因為對方的母親不識趣，所以他總是下意識的無視掉顏錚霖，小的時候顏錚霖還會伸手想要他抱一抱，但是他總是理都不理轉身就走。如果不是他成年那天，在成年晚宴之上當眾出櫃，顏父不會對他的事情耿耿於懷。

「我怎麼了？」陸栩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我是他喜歡的人，也是喜歡的他的人，我們心意相通，所以在一起了，有什麼不對嗎？就因為我們的性別相同，所以你就斷言我們不是真愛？那你定義真愛的標準真是奇怪。」

「呵呵。」顏父冷笑一聲。「心意相通？你怎麼就那麼確定？」

「……」陸栩微微皺起眉頭。

「既然你這麼信任你們之間的感情，不如我們就打個賭吧。」

「你想賭什麼？」

「賭他能不能第一時間猜到你在哪裡。」

耳邊是古堡的大門被關上的聲音，陸栩站起身來，看向出口，大門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