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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肥肥鬼使神差地伸出舌頭，接了一片雪花嘗了嘗，是甜的！

也是，現在汙染還沒有那麼嚴重，天空還是藍的，雪還是乾淨的。這種未落的天水，也稱作無根之水，可以入藥，可以煉丹。

朱肥肥不禁想起了《西遊記》，作為一隻歷經歷史變遷的豬，作為天蓬元帥的後代和頭號迷弟，朱肥肥每到一戶人家，都會跟著刷《西遊記》，即使知道了劇情，每次也都看得目不轉睛，讓鏟屎官們頻頻稱奇。

只是有一點，讓朱肥肥很生氣！裡面把天蓬元帥寫得也太……不符合他本身的形象了！

天蓬元帥可是上古神明，怎麼可能，那麼……嗯，俗氣！

他們族中有史書記載，那時候天蓬元帥只是下凡歷練，根本不是被貶的！而且他和唐僧也只是友好的合作夥伴，不存在師徒關係。天蓬元帥修的是普度眾生之道，與唐僧一拍即合，共同西天取經，不是被收的！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麼天蓬元帥投生成豬胎生的畫面沒有拍出來！那才是最最重要的好嗎！那才是最經典的鏡頭！！是值得豬族千古傳頌的歷史性畫面！！

因為，他的太太太太太太……爺爺也是有入鏡的！是和天蓬元帥前後腳被生出來的！喝的是同一位豬媽媽的奶！

天蓬元帥下凡歷練，投胎畜道，但神格未滅，出生即是大妖，連帶著那一窩豬生得也特別好，尤其是他的太太太太太太……爺爺，更是開了靈智的！

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很帶感有沒有！

現在《西遊記》還沒有開拍，朱肥肥開始認真思索，也許自己應該給導演一些暗示！

還要買臺電視機，無數次刷爆《西遊記》！

……

肩膀上是一個在沉思中的軟乎乎的豬頭，林長遠走了一段路，抬手摸了摸，又捏了捏耳朵，「冷不冷？」

朱肥肥從美好的幻想中回過神來，翻了個身靠在林長遠身上，豬頭掛在領口上，林長遠的下巴剛好能蹭到。

感受到下巴上軟軟的觸感，林長遠忍不住彎起嘴角，眼睛亮閃閃的。

雪花簌簌，一人一豬走在路上，沒有月光，但朱肥肥彷彿看到了他們被拉長的影子。

今天風不大，雪靜靜地落下，落在頭髮上，肩膀上，他的腳印上……朱肥肥覺得，他們好像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雖然沒有颳風，但饒是這樣，到河邊的時候林長遠的手也已經凍得沒有知覺了。

棉襖裡不是正經棉，還又破又舊，早就不暖和了，朱肥肥可以夜視，自然就看到了林長遠凍得通紅的腫成豬蹄的手，和慘白的嘴唇。

林長遠自己其實沒覺得有什麼，這麼多年他也是這麼過來的，可是朱肥肥是第一見啊，看林長遠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還要堅強的活著，朱肥肥心裡一時有些彆扭，也不知是心疼還是什麼，反正身體先於思想，伸出舌頭舔了舔林長遠冰涼的下巴。

下巴上一陣又濕又熱又軟的觸感，林長遠一愣，低頭看了看朱肥肥，正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睛。

漆黑的眼睛瞬間染上了笑意，林長遠剛要伸手摸摸朱肥肥的頭，想了想，還是用下巴蹭了蹭他。

他的手還不知道凍成了什麼樣，又沒有知覺，不划算。

被回蹭了，朱肥肥看著林長遠嘴角那抹始終沒有消失的笑，第一次，沒有彆扭或者後悔沉默自閉的感覺，也許，和鏟屎官好好相處，也是挺不錯的。

而且鏟屎官認真的樣子，真的好帥啊——

朱肥肥：……

朱肥肥在心裡吶喊：你清醒一點！！

…

……

將三隻雞好好埋在冷硬的土裡，林長遠轉而又將之前處理好埋起來的松鼠和大雁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