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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明格還在怔愣中，感覺到侯非抱走他背上的陳培，伸手去擋：「你幹嘛？」

侯非：「送他去醫院。」

白小虎靈光一閃, 想到陳培之前提到過，他胃痛差點暈過去的時候是侯非送他去醫務室, 於是問道：「陳培讓你過來的？」

「嗯。」侯非點頭，將軟綿綿的陳培塞進後駕駛座。付明格猶豫，還是跟著開啟副駕駛座，對白小虎說：「你們要不先回去？」

白小虎不放心陳培，剛才趁著空檔已經招了一輛車，道：「我們坐計程車跟你們後面。」

一行人直開往醫院，白小虎他們慢了一步，按著付明格給的訊息找到私人病房。醫生正在裡面注射鎮定劑，付明格坐在門外的椅子上。

「怎麼樣？」白小虎氣喘吁吁地問，程天舟杵在他身後身後拍了拍他的背幫他順氣。

付明格拍了拍身邊的椅子，說：「不知道，先坐著吧。唉，大好的夜生活就這麼浪費了。」

白小虎依言坐下，問：「侯非呢？」

付明格往對面對的門努了努嘴：「裡面待著呢。」

說著坐直了身子，臉上一副八卦的興奮模樣：「我還第一次見他這麼有同學愛，你看他那樣兒，明顯從酒會上趕過來的。」

話音剛落，侯非就和醫生一起從病房裡出來，侯非冷冷的目光刀子一樣的向付明格射來，付明格搖頭晃腦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侯非沒繼續搭理他，走到白小虎面前，說：「今晚多謝你了，要不然等我趕到的話可能就來不及了。」

白小虎站起來，比較關心陳培的情況：「他醒了嗎？」

侯非點頭，側身示意他們進來。

陳培臉色蒼白的半靠在病床上，身上還穿著酒吧侍者的白襯衫，黑色背心已經被脫了。

他露出一個虛弱的笑，眼神並不敢看白小虎，聲音有些苦澀：「剛才……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白小虎這會兒其實有點生氣，他忍了忍，語氣儘量平和地問：「酒吧那麼亂，你為什麼要在裡面打工？」

陳培垂著的眼睫有些濕，幾簇幾簇的粘在一起更顯得烏黑濃密。他低著頭，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

「是我介紹過去的。」站在病床另一邊的侯非突然開口，「看在我的面子上，經理會幫忙看著點，只是沒想到又碰上那兩個人。」

白小虎還想說那也不能去酒吧，但是想到自己不瞭解陳培的情況，也沒有立場責備他，只好閉了嘴。

但是付明格就沒這麼多顧忌了，反而就愛挑侯非的刺。他嗤笑一聲，大咧咧地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晃起二郎腿，笑道：「beshark什麼鳥都有，多的是經理惹不起的人。你介紹他去那兒打工，還真是不安好心，不會就等這一出英雄救美吧。」

侯非皺眉，他當時的確沒想太多，正好前一天beshark的老闆說有個服務生不幹了缺人手，要求還挺高，長得好會英語，還要懂酒，恰好陳培完全符合要求，就隨口提了一句。

「是我自己要求的。」在侯非開口前，陳培抬頭看向付明格，「我只有晚上有時間，酒吧工資比較高，如果沒人介紹，我這個年齡找不到這份工作。今晚謝謝你，不過你剛才誤會侯非了。」

付明格撇撇嘴，說：「我勸你趕緊辭了，蔡鵬毅和林斌不像會這麼罷手。」

陳培放在被子上的手緊了緊，他重新垂下頭。白小虎怕他還要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上班，提議道：「家教呢？家教怎麼樣？你成績那麼好，肯定沒問題的。」

事實上陳培手上已經有三份家教，但是根本不夠。他對白小虎的提議不置可否，仰起臉對白小虎笑道：「嗯，我知道了。」

白小虎以為他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