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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他的自我安慰與自我幻想,他應該明白的,他應該早就明白的,可是晚了,晚了!
祝青簪眼角的淚無聲的流,仿若周圍的一切都像是無物,他眼神空洞的看著半空,他道:「重要!」
他活了二十三年,除了上學也宅了二十三年,見過生老病死,可卻沒見過有誰願意為了誰用命相救。
在他的認知裡,好像每個人都是為自己而活,好像每個人都是自私的。
祝青簪微微勾唇,他錯了,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至少,他小師弟就願意三翻四次的在危險面前擋在他前面,他太過相信所謂的原著劇情,根本就沒想過,這也是一個世界,裡面活著的人都是有思想,有血有肉的人。
下一刻祝青簪就咬緊了唇,滿嘴血氣,癟了癟嘴,他錯得太離譜了,小師弟——已經煙消雲散了。
祝青簪抬手遮住眼睫,淚像是不斷線的珠子一樣簌簌往下掉,他的小師弟——已經死了!
祝青簪極力憋著淚,喉間發出的哽咽聲就像一隻無法掙脫牢籠的困獸,就在祝青簪絕望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時,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
那個黑點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
祝青簪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是……是……
「小……」祝青簪剛喊出一個字,喉間突然一哽,一口血便嗆了出來。
伴隨著那個黑點而來的,還有噼啪而下的劫雷。
「轟!」
一道天雷直接砸在半空那人身上,那一下,幾乎劈得半空那人皮開肉綻。
祝青簪猛地坐起身來,看向離他越來越近的人,待看清那人的面容時,祝青簪才將嘴喉間的血嚥了回去,艱難又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小、小師弟!」
眾人早已發現這一景象,卻盡皆以為是寒憂所為,直到闢心猛地揮出一掌,方棲雲驟然結印,一個龐大的防禦陣乍然將玄月館的人盡數籠罩。
半路回來的應缺雙眸大睜,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直到闢心不管不顧地攻了過去,一道雷劫再次砸下。
寒憂見此,身形陡然倒退十數米,早已明白自己被騙了,可是,靈魂純淨之人,是他給自己送的禮還是……
寒憂眼睫輕垂,他對靈魂純淨之人沒興趣,當即凌空踏步而走,分毫不想參與。
可是,下一瞬,一道雷劫便劈在了他前方,攔住了他的去路。
宮軒冥渾身是血的立於他前面,眸間晦暗:「想走?」
祝青簪早已從興奮變成了擔憂,可是,接踵而來的是闢心尊者的攻擊。
宮軒冥整個人都處於雷劫中心,祝青簪擔憂得快哭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為什麼每次渡劫都遇上這麼危險的事,怎麼辦?
祝青簪整個人都慌了起來,他感覺不到痛,感覺不到危險的逼近,最後只能神念一動,驟然掠空,小師弟好不容易活過來,他不能讓他再次面對那個人。
劫雷愈發厚重,劈下的雷也一條比一條粗,繼續這麼下去,他小師弟就要真沒了。
卻見祝青簪離開之後,一道看不出形狀的東西朝著他方才所在之地就是一口咬下,生生將他方才所在之地咬出了一個大坑。
宮軒冥擔憂地瞥了一眼,就見祝青簪不管不顧的朝他掠來,在他身後是如影隨形的怪物。
寒憂屈指一彈,一道將要劈在他身上的雷劫直接被他彈到了宮軒冥身上。
祝青簪見此奮力掠過去,卻直接將宮軒冥的下一道雷劫擋住,一口鮮血朝著宮軒冥就噴了下去。
「師兄……」宮軒冥抱著祝青簪,想要他離開這裡,可是周圍到處都是怪物,闢心屬於化神的攻擊不住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