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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總部的總副處此時正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氣得滿頭白髮都差點豎起來。
當初提出做分離意識體那位科研人員昨晚突然失蹤,他連夜查了三年前的資料,把兩人三年前的所有檢查數值都對了一遍,數值居然對不上。
細細一想,總副處覺得自己就像是隻螞蟻似的,自以為機關算盡,最後卻被宿君渡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狗崽子擺了一道。
他以為他真是救世主嗎?
總副處想不通,內線電話卻響了起來,「總處,接收到宿君渡蹤跡,他正朝總部來了。」
第50章 重洗【二】
「他還敢回來?」總副處氣得渾身都在抖,反向拔除本就是一場生命的豪賭,輸贏未可知。
接線人員並未多言,總副處深深地吸了口氣,「回來最好。」只要伊文能把楚雋帶回來,所有的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這兩個臭逼玩意兒究竟瞞著他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琮州超案處,迎來了楚雋揪心扎骨的一幕。
他看著面前站著的那個人,半人半骷髏,朝他揚起了一個溫柔又可怖的笑臉,他朝楚雋伸出那隻沒有絲毫血肉的手,「小雋,我回來了。」
「陶……久……」楚雋怔在原地,在超案處的人全都詫異地看著被光頭青河帶回來的人,震驚又詫異。
鶉早更是比楚雋還震驚,這是他們唯一失敗那次任務的始作俑者,它它它它它跟他雋哥認識,而且……陶久?
鶉早的視線在江匿跟陶久之間遊移,拽了一下身邊的孫昭,小聲道:「怎麼回事?它是陶久?那原來的陶久是誰?」
孫昭:……
他懷疑鶉早真的沒有長眼睛,雖然沒有明說,可幾乎熟悉見過許多次的監察官江匿,加之跟「陶久」的比對,明顯能看出是一個人了,而且人家幾乎沒有隱藏的意思,這樣鶉早居然都沒發現,這腦子的構造有夠扎心的。
「江匿!」孫昭還是老實回道,沒辦法,不說個名字出來,鶉早可能會一直陷在兩個陶久的迷茫中。
江匿站在陶久身邊,「歡迎回來,對不起,頂用了你的名字、身份長達三年。」
陶久用帶肉的那隻手臂錘了他一下,一如當初兩人勝利後,「沒事,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意思。」
如果青河沒有給他說三前年發生的那些事,估計,他會一直怨著楚雋,好不容易從那個地方出來,為什麼又要回去?他之前說的話他都當成屁放了嗎?
「老大……」青河一個大個子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站在楚雋面前,垂著頭,「對不起,我把所有事都跟久哥說了。」
「所有事」三個字讓楚雋微微一怔,所有事是什麼事?
他被曾經被意識體附身?從而拔除?
拔除的事知道的人沒幾個,只有總處跟科研部參與「拔除計劃」那幾個,就連伊文他們都只知道個大概。
「可是楚雋,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要瞞著我?」陶久突然面露兇相,他在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明明叫他離開,走得越遠越好,他為什麼就是沒聽。
「對不起。」楚雋突然道歉,陶久一口氣堵在咽喉嚥下去也不是,吐又吐不出來,此刻,他突然想起,所有事情的發生都在他「死亡」後,他聽說,楚雋甚至都沒能來得及參加他的葬禮。
陶久無奈地抹了把臉,「所以,宿君渡呢?」宿君渡怎麼可能離開他,這該死的玩意兒去哪了?
「不知道。」楚雋至今都只是懷疑宿君渡是不是做了什麼,為什麼在異常後又突然離開。而他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除了恢復了記憶回了超案處總部,其他的,楚雋想不到他還會去哪。
久別的重逢並未掀起多大的波瀾,天際依然沒有光亮,新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