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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汐盯著他好久才猛然抽回手,在黑尾鐵朗驚愕的目光中突然將他垂下一半的劉海給推了上去。
「嗯,你的髮際線很健康,安心了。」
「哪有這樣的!」
聽到這句話黑尾鐵朗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而木汐的手慢慢從額頭上一點點劃下,感受到髮絲劃過手心的觸感時沒忍住多補充了一句:「頭髮還很硬,怪不得會是這樣的髮型。」
「小木同學不喜歡?」
「與其說是不喜歡,還不如說我深有感觸。」
以前中發的時候她的頭髮也總是不聽話,熱水熱毛巾髮油全都用上了還總是翹起一點。
現在留長以後那一縷頭髮又像是自然捲,總是找著機會就要表現出它的桀驁不馴。
「一直想說,你接下來頭髮就不剪了?」
將手抽回後拿起旁邊放著的茶杯,淺淺喝了一口後木汐才像是想到什麼反應過來:「你喜歡中發?」
「我?不管木小汐你留什麼髮型,我都挺喜歡的。」
「呃……」聽到他聲音裡還憋著笑,木汐瞥了眼自己因為燒烤攤工作紮起的馬尾,突然伸出手勾下自己手腕上的備用黑皮筋,在黑尾鐵朗好奇的目光中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嗯?這是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儀式。」
沒有解釋太多,看到那根黑皮筋套在黑尾鐵朗手腕上勒出一道痕跡的模樣木汐沉默片刻,隨即表情十分真誠地開口:「你手腕也太粗了。」
「這種事情我很無辜哦。」
「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對於黑尾鐵朗而言很無辜,但是要真的在他手腕上留下傷痕她也是不願意的。
「嗯……不過稍微拉松一點沒關係吧?」
「可以。」
沒有去問木汐這到底是什麼儀式,畢竟真的問了黑尾鐵朗估計她也不會說。她在這方面從來都是最精明不過,從來不會給人留下什麼把柄。
不過黑皮筋,是什麼含義?
「你今天排球部不用訓練麼?」
「要哦,課可以請假,但是排球部那邊確實到點就要走。」
就像是她自己只會在放學之後去音駒,木汐很明白剛才開始就隱晦開始看錶的黑尾鐵朗在想什麼。
確認好手機上的時間她索性站了起來,隨即拿起旁邊修剪花枝的剪刀猶豫了下,扭頭看他笑起來的樣子又放了下去:「既然你後面還要回音駒,那我就不給你了。」
「誒,可是我很想要?」
「你知道我想給你什麼?」
「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是想要送給我東西這點我可以確定。」
聽著這絕對就是賴皮的話木汐放下剪刀,無視黑尾鐵朗湊過來的表情精準抓住他的手腕往外拖:「那麼差不多你要回音駒了,今年春高加油。」
「好敷衍!」
「這樣已經算很真心了。」
誠凜的學生們沉默地看著扒在園藝社門口偷偷摸摸畫著什麼的野崎梅太郎以及還有在旁邊咬手絹的御子柴實琴,突然對著這位全校公認的紅髮帥哥有點同情。
你醒啦,你的社長已經被人拐走了。
「要來了要出來了,野崎!」
「等下,最後一筆。」
畫完最後一格分鏡後野崎梅太郎做了個標準的滾地動作,一瞬間消失在拐角後又探出頭,對兩個和剛才好像沒什麼差別的人咬牙切齒。
兩個人這麼私下相處了挺久了吧?在他看來怎麼就一點發展都沒有?怎麼可能!
臉紅呢!牽手呢!還有告白呢!!
他好恨,他好想變成木汐的烏鴉,飛到葡萄架上圍觀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