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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人雙眼一瞪,又喝道:「大膽刁民,你看清楚,這堂上乃是何物?」
話音剛落,一名衙役便將一個黑色包袱捧到堂上,解開包帶,取出一口黑漆漆的烏盆放在吳氏兄弟二人身前。
那吳二剛一見此烏盆,頓時臉色大變,揮手驚叫道:「把、把他拿走,不、不要——!」說罷就要向堂外竄去。兩旁衙役哪能容他如此,兩根殺威棒頓時伸出,將吳二剛禁錮原地。吳二剛只能在殺威棒下瑟瑟發抖。
那吳大力一見此盆,也是驚色盡顯於臉上,身形微微後撤,臉皮抽動,半晌不出一聲。
包大人向堂下掃了一眼,面色凝沉,突然提聲喝道:「吳大力、吳二剛,如今罪證確鑿,你等還不認罪?」
這一聲,如驚雷炸頂,頓時將堂下所跪二人激靈靈嚇了個哆嗦。
「罪、罪民吳、吳……」吳二剛才開口,就被吳大力厲聲喝止:「大人,此烏盆不過是市井常見之物,如何能證明草民殺人?」
包大人冷哼一聲,雙目移向烏盆沉聲道:「劉世昌,你可認得堂上二人?」
堂下烏盆卻是安靜異常。
包大人一愣,又提高几分聲音問道:「劉世昌,你可聽到本府問話?」
烏盆依然無所作答。
包大人雙眉一蹙,將目光移向堂下木案之後的公孫先生,眼神帶問。
那公孫先生也是微微愣神,面帶不解,微微搖頭,又將目光移向對面的紅衣護衛,可展昭也是緊蹙劍眉,面色疑惑。
這三人暗下納悶,那邊吳大力心中卻是大為高興。本來這吳大力只是硬著頭皮不肯認罪,心裡也打算,如果罪責難逃,就將罪行盡數推到二弟吳二剛身上,但自己也曾聽過烏盆說話,此時自然害怕烏盆親自作證,正在膽戰心驚之際,這烏盆卻竟然沒了動靜,心裡暗自一思量,便估計那烏盆說話,不過是開封府衙役設的障眼法,不由心中大喜,提高几分聲音道:「大人,草民從未殺人,還望大人明察!」
包大人頓時無語,堂上一片寂靜。
而此時在大堂之外,一個本偷偷躲在門口的人影突然起身,匆匆向堂前的六房奔去(六房:大堂審案之時,部分候命衙役所處辦公室),一直衝進東側的首間屋子,還未停住身形,嘴裡便大喊道:「金虔,不好了,那烏盆又不會說話了!」
屋角木椅上懶散坐著一人,見到來人似乎毫不驚訝,只是豎起一根拇指,隨手指了指屋中陰暗角落,無奈道:「小六哥,這有什麼可驚訝的,你往那邊瞧瞧就明白了。」
鄭小柳順著手指方向一望,頓時大驚。只見那陰暗角落之內,隱隱飄浮一縷白影,似幻似霧,模糊不清,但仍能依稀辨出乃是一人形。
「劉、劉世昌?!你、你怎麼還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烏盆裡嗎?」
那縷白影在陰影中輕輕搖盪,幽幽道:「公堂煞氣太重,我根本無法進入……」
「什麼?那、那怎麼辦?沒有你作證,其它證據根本無可信立足之處,包大人如何審案?!」鄭小柳頓時叫道,滿臉急色。
「除非不在公堂審理,否則我根本無法作證……」劉世昌垂手道。
鄭小柳搖頭道:「公堂之外審案,不合法理,甚至無法記錄在卷宗之內,自然不可行。」
「這……」劉世昌沉吟許久,才緩緩抬頭看著金虔道:「金小哥,恐怕又要麻煩您了。」
「什麼?」一直安穩坐在一旁的金虔聽言,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驚叫道:「麻煩我?劉烏盆,你不會是想借咱的身體來個鬼附身,好上堂作證吧?」 心道:開玩笑,這鬼附身不知道會留下多少後遺症,咱絕對不答應!
那劉世昌聽言不由一愣,呆了呆才道:「金小哥想到哪裡去了?我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