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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並不能讓克拉克滿意，他自嘲地笑了笑，繼而搖了搖頭，說：&ldo;你還在騙我，布魯斯，我不傻。這是你第二次對著我的臉，叫我&l;克拉克&r;了，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那麼愧疚地看著我，你平時看我的眼神不是那樣的，彷彿我已經離開了很久一樣。&rdo;

克拉克停頓了一下，又說：&ldo;除非你看的不是我。&rdo;

布魯斯啞口無言，克拉克的敏銳程度讓他始料未及，或者是他在與對方的相處過程中太過放鬆，以至於露出了太多的破綻還渾然不覺。

克拉克沒打算放過他，見他不說話，又步步緊逼地說了下去：&ldo;我跟那個&l;克拉克&r;長得很像，不是嗎？或者我和他長得一樣。可是，布魯斯，我問過阿爾弗雷德，蝙蝠洞掛著的那件制服的主人，是不是叫克拉克，他說不是。但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你還沉浸在他去世的悲痛中，而且直到現在你還沒有走出來，不是嗎？所以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對你影響如此之深的人，會沒有任何存在過的痕跡？哪怕是一張照片，一張合影，或者是他留下來的一點點遺物，全都沒有。布魯斯，你覺得這合理嗎？&rdo;

合理。布魯斯默默地回答了他。

因為那個克拉克在這個時空確實沒有存在過。

&ldo;你隱瞞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布魯斯，我需要知道真相。&rdo;克拉克說。

布魯斯看得出來，克拉克已經竭力在掩蓋自己失控的情緒，顫抖的尾音暴露了他的不安。

他也很清楚，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可挽回了。

他又想起阿爾弗雷德問過他，倘若有一天，克拉克自己發現了真相，他要怎麼辦？

當時他很篤定地說，他不會讓他發現。

如今一語成讖。

他隱瞞得越久，就越難以收場。

&ldo;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rdo;克拉克的聲音又將布魯斯的思緒拉了回來，這一回，他直接捏住了對方的下頜，將他頭轉了過來，正面對著自己，盯著他茶色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ldo;看著我，布魯斯。&rdo;

布魯斯不忍去看他那雙湛藍清澈的雙眸，他睫毛微顫，垂下了眼瞼。

&ldo;看著我！&rdo;克拉克命令道，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痛得布魯斯悶哼一聲。

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克拉克立刻收回了手，跟他道了歉：&ldo;抱歉，我不是故意的。&rdo;

&ldo;沒關係。&rdo;布魯斯揉了揉吃痛的下頜。

克拉克不再看他，轉而沉默地看著牆外的湖泊。

我傷了他的心。布魯斯心想。這個認知讓他心煩意亂。

事到如今，再隱瞞下去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他負隅頑抗反而會適得其反。

更何況，他不想讓克拉克如此難過。

布魯斯抹了一把臉，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疲憊地說：&ldo;你說得對，卡爾，沒有什麼其他的&l;克拉克&r;，至始至終都只有你，你就是他。&rdo;

&ldo;但我沒有死。&rdo;

&ldo;是的，你沒有……&rdo;布魯斯回答得很艱難，閉上眼睛，毀滅日捅穿超人心臟的那一幕又在他腦海中清晰地浮現，那是他永遠都揮之不去的陰霾，&ldo;但在我的時空，不是這樣的。卡爾，我不屬於這裡，我來自五年後，一個超人和蝙蝠俠打得你死我活的時空。&rdo;

克拉克懵了，他想過很多匪夷所思的可能，但卻沒預料到真相比他想像的要更加離譜。

&ldo;難以置信，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