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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細瘦的腰間亂七八糟地圍著浴巾,浴巾掛在胯骨上,隨著他伸手的動作,看起來搖搖欲墜。
潮濕、悶熱的浴室裡,隨著方清野的呼吸,圓肚臍周圍那些平坦的、軟乎乎的白皙皮-肉輕微起伏。
傅驍目光很快被別的吸引。
在方清野的小腹靠近胯骨處的面板上,紋著一隻小小的海鷗。
傅驍幫忙穿好衣服以後,氣氛便有些微妙。
方清野再大方也感覺到了,所以走出浴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對傅驍說:「不好意思,剛剛真的很麻煩你。」
「沒事。」傅驍說。
方清野還扶著門框,似乎是不知道應該往哪邊走。這時候彷彿又回到了他們剛在機場見面的時候,方清野看不見路,而傅驍不會照顧盲人。
方清野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到底是什麼模樣。
因熱氣而濕潤的眼睛,同樣濕潤的頭髮,白中泛著輕微粉色的面板,還有身上那件裹得很緊、很保守,卻讓人想要撕開的浴袍。
他剛想開口問問傅先生能不能幫幫忙,手就很快被一個溫熱的事物抓住:「這邊。」
傳來的力道表明,那是傅驍的手。
方清野說了謝謝。
傅驍把他扶到床邊坐下,叫他別動,又去拿來了吹風機。
方清野想說自己可以,但傅驍沒有給他那樣的機會,生疏而堅定地幫他把頭髮吹乾了。
期間,方清野總計被熱風燙到兩次,忍不住出聲:「好燙——」
傅驍說抱歉,立即把吹風機拿開,卻又開到冷風。
吹了十幾秒後方清野又躲了躲:「傅老闆,要不我還是自己來吧……」
傅驍像犯錯了一樣,說:「馬上就好,你不要亂動。」
方清野想笑,他搞不懂傅驍為什麼這麼執著。
隨後傅驍也去吹了頭髮,嗡嗡的聲音響在浴室。
等整個房間都重新恢復安靜時,方清野聽見傅驍問了他一個問題:「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你的紋身。那是什麼?」
方清野怔了怔。
因為習慣了它的存在,也沒被別人看到過,方清野幾乎已經忘記了這回事,下意識答:「就是一隻鳥。」
傅驍:「鳥?」
方清野只好說:「嗯,海鳥。」
傅驍問:「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方清野搖搖頭,彎了下唇角:「沒有啊,就是覺得好看,就紋了。」還開玩笑說,「你怎麼眼神那麼好,一下子就看到了。」
傅驍:「……」
以為對方是害羞了,方清野又有點想笑,傅驍怎麼這麼單純。
不過玩笑要一來一回才有趣,單方面的逗弄有時候會不合時宜,因此方清野也沒再聊別的,而是問起安排:「我剛才坐沙發了,好像不是很長,你睡起來會難受,比較適合我。你打電話叫前臺再拿一床被子把,我去睡沙發,你睡床。」
方才他們去過餐廳,又在美食街逛了一個多小時,時間已經不早了。
傅驍說「不用」,做了決定:「我來睡沙發。」
方清野張了張嘴,最後也沒有和傅驍爭:「那好吧。」又說,「那你要是睡得不舒服,其實也可以到床上來的。」
傅驍沒有回答,但應該沒打算那樣做。
方清野想,這樣的1可能是真的找不到男朋友的。
客房很快補了被子來。
臥室連著會客廳,中間有一扇雙開門,但並沒有合上。
關燈以後,方清野能聽見傅驍在沙發上翻身的輕微響動。
對方清野來說,開燈與關燈其實都沒有什麼區別,但莫名地,這樣靜靜地躺在被窩裡,還是給了他一些安全感